0030章 老頑固[第2頁/共4頁]

蔡元定眯縫著眼，垂垂認識到，麵前這個少年不簡樸。理學的這套治世大道，在他麵前，竟然被說得一無是處。他緩緩起家道：“後生可畏，後生可畏啊。”

範念德跟趙汝愚二人互視一眼，彷彿內心有了定命。朱門魁都城铩羽而歸，想必這一回，怕是要轟動晦翁了。

李伯言盯著那雙剛毅的眼睛，道：“還請先生正麵答覆之。”

但是蔡元定並不曉得智障二字的含義，覺得李伯言在跟他會商學術上的題目，便道：“這個，你有甚麼根據嗎？”

趙汝愚古怪地看了一眼李伯言，心說這小子都甚麼套路？

“理學自宋初三先生之言至今，切磋人倫品德，終其一點，便在於‘理’一字，可對？”

蔡元定喝道：“你這是歪曲！”

“去歲黨禁，現在變本加厲，當中韓黨進讒言是其一，但是如此趕儘撲滅，官家也非心腸狠辣之輩，我等也想想，為何如此？到底吾等推許的天理道義，那裡出了岔子。西山先生乃朱門魁首，您講一講，到底有甚麼題目。”

範念德點頭苦笑道：“大郎莫要提了，阻力太大。當年晦翁知漳州時，用以經界，立馬遭到阻力，行不通的。即便放在今時本日，都無計可施。”

李伯言目露精光，終究說出了他想說的話：“賜正理學，去偽存真。趙相若能做到，將是萬世之福。”

他們是政客，難有晦翁、蔡西山這般，在理學後生心中有職位，若要改革理學，必定的需求晦翁、蔡西山如許的人點頭。這也是趙汝愚此番的企圖。

蔡元定神采大變，喝道：“是晦翁！大言不慚，汝之德行，難成大器也！”

“不是，你……這怎是玄虛的東西，而是存在的真諦！”

“那麼，這個氣和理，先生見過嗎？”

“先生不答覆，鄙人就讓先生默許了。再來講說晦翁勸農之說，勸農本無錯，但是百姓勞作閒暇之餘，看看傀儡戲，又有何不成？晦翁卻嫌農夫不敷克勤克儉，遵守天理，此等做派，實在是不拿人當人看，試問天下人皆以此為標榜，大宋的百姓幸運嗎？到底是勞作的器具，還是一個幸運的宋人？”

“那我說，六合萬物由一種叫做‘智障’的東西構成，西山先生可否辯駁我的觀點？”

“伯言，沉著。或許並非你所想的如許。”

李伯言不等蔡元定回嘴，直接接著說道：“即便你能忽悠我等驢民，強即將氣理的學說灌輸給我等，您感覺給百姓說，瓷土就是瓷土來得公道，還是說瓷土是所謂的氣來得公道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