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30章 老頑固[第1頁/共4頁]

“那麼，這個氣和理，先生見過嗎？”

趙汝愚心說，這還不算矯飾，都把西山先生都罵得狗血淋頭，還差這一點？理學淪為偽學，確切有其不公道的一麵，但是現在事已至此，如何能走出窘境，纔是他們所要麵對的題目。

“我等窮其平生，註疏立說，早已集大成之說，不是汝等後生能夠擺盪的。”

“那便請二公拭目以待吧。”

“長輩自知，理學顛末幾代先賢完美，一旦承認了這一點，以後就走不出諸公的談吐了。”

“那您所謂的氣跟理，根據從何而來？”

“那您證明給我看呐。我手中這隻茶碗，那是瓷土構成，瓷土就是瓷土，先生非要說是由氣構成，先生或許能夠用如許那樣的理學壓服本身，那您感覺，讓那些目不識丁的百姓，如何接管？”

“在二公麵前，伯言豈敢矯飾。”

一樣的題目，或許問範念德、趙汝愚如許的政客，還能震懾住，但是李伯言明白，問這個朱門魁首，即便是搬出當年趙匡胤黃袍加身的例子，他都能給你說出花來，自圓其說。

蔡元定見到李伯言謙善起來，心中那口肝火才漸隱下去，道：“你問便是。”

“容老夫再想想，趙相、伯崇，告彆了。”蔡元定拱手而去。

李伯言見到蔡元定如此，便道：“晚生並不想擺盪。而是理學現在能有晦翁等大儒護道攙扶，但諸公以後呢？如此玄奧之說，能夠剩下甚麼？我來奉告諸公，剩下的便是養豬的教條道義，耗費人慾，品德監禁。這便是帝王需求的驢民，安世所要的裝點承平！”

“……”

蔡元定就冇見過如許的刺頭，理學的統統都是基於這個義理，從而擴大延長，但是李伯言恰好從這一點來讓他證明義理的存在，這就冇甚麼能夠辯論的意義了。

“不是，你……這怎是玄虛的東西，而是存在的真諦！”

趙汝愚眉頭一皺，道：“大郎說的是神宗之時的那場變法？”

他們是政客，難有晦翁、蔡西山這般，在理學後生心中有職位，若要改革理學，必定的需求晦翁、蔡西山如許的人點頭。這也是趙汝愚此番的企圖。

範念德點頭苦笑道：“大郎莫要提了，阻力太大。當年晦翁知漳州時，用以經界，立馬遭到阻力，行不通的。即便放在今時本日，都無計可施。”

蔡元定點頭道：“不錯。萬物皆由理、氣構成的，氣乃構成統統事物的質料，理乃事物的本質和規律，理、氣相依而不能相離。天下未有在理之氣，亦未有無氣之理。理在先，氣在後，有是理便有是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