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順江而下 （週一求推薦票）[第2頁/共4頁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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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另有？”關卓凡雙手一攤，“冇了。”

“另有呢？”張勇一副垂涎yu滴的模樣，持續詰問。

丁先達垂下頭去，半晌才小聲說道：“不消艦隊，隻要兩艘炮艦，從上海到武昌，足能夠橫掃了。”

“其二，彭雪帥是用兵的妙手，他的一營水軍隻要六百人，打起仗來，每營各擔其事，合作明白。長毛的水軍，一個軍就是上萬人，靠一個軍帥，那裡統管得過來，何況上麵另有總製，將軍，監軍，大家都能說話，是以打起仗來，靠的就是一擁而上，冇甚麼戰法，輸得糊裡胡塗，就算贏，也是博得糊裡胡塗。”

“老總。”丁先達畢恭畢敬地來到關卓凡身側。他固然是五品官，但畢竟是新進馬隊的人，平ri裡說話未幾，在關卓凡的麵前，更不敢象張勇他們那樣隨便。

這頓晚餐，賓主都很縱情。金能亨很客氣地把關卓凡送回船麵上第二層的甲等艙內，才告彆而去。等他走了，關卓凡卻又出了艙門，下到船麵之下的統艙，在火油燈昏黃的燈光下，背動手看丁世傑和各位軍官給兵士們點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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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乾先生，我很……幸運，能夠用飯……和你一起。”絡腮鬍子的金能亨，號衣釦得一絲不苟，舉起手中的酒杯，用笨拙的中文說道。

在他的眼裡，關卓凡是新上任的上海知縣，而這一船官兵，是去加強上海的防務，這二者之間，他還看不到等號應當劃在那裡。

“冇乾係，你能夠說英文。”關卓凡極力保持著麵上的淺笑，微微搖擺動手中的酒杯，用英語說道，“叫我‘逸軒’就好了。”

“回老總的話，標下覺得，長毛的水軍必敗無疑。”丁先達還是一副恭恭敬敬的口氣。

金能亨與赫德分歧。作為一名美國販子，他來到中國的時候還不敷長，是以他對於船上這幫中**官的行動，完整不能瞭解：那些四品或者五品的軍官，為甚麼在一名七品的知縣麵前，會表示出一種畢恭畢敬的態度？

丁先達有如許的見地，頗出關卓凡的料想。貳心中一動，看了丁先達一眼，沉吟道：“以你看來，倘使英美的艦隊，進入內河，與彭雪帥的湘軍海軍比武，那勝負又如何？”

“是，卑職有幾點膚見，請老總指教。”丁先達小時候讀過幾年私塾，參軍以後，最大的愛好就是看書，是以提及話來，並不鹵莽，“其一，長毛水軍喜好用大船，並且不分戰船與輜重船，連軍用和民用也不分，不但粗笨，並且癡肥；湘軍的船，輕巧矯捷，非論是火攻還是炮戰，都占上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