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 千燈萬樹[第1頁/共5頁]

陸尚仍有不斷念之意，嘲笑道：“笑話！你可知我是誰？我妻黨又是甚麼身份，在這京中可不要隨便觸怒彆人，你若現在退避三舍，我能夠既往不咎，你若真的想跟我對乾，我可叫你死無葬身之地。”

隻見他滿麵哀容說道：“那封信不是我寫的，是我老婆逼我寫的，我們的事她曉得了。”

正在此時，一雙大手把陸尚悄悄一推，又把琴袖攬在本身身後。琴袖冇反應過來就聞聲一個男人道：“看你衣冠，乃是個讀書人，既是讀書人如何做這類不要臉的事？調戲良家婦女，依我朝律法乃是重罪。”

“生得醜惡又如何，我夫君也很醜惡。”琴袖這一問令陸尚冇法答覆，隻能支支吾吾談一些德行之失，隻是聽了半天也說不出那女子到底有甚麼不好。

正旦是大喜之日，朝中俱免彈劾科罰之事，削爵之論既已拖到年後，又不是謀逆、謀反之類的大事，想來理王爺正月十五之前便是不會有事了。

京中百萬之民，無不情麵主動，爭相旁觀。吵嚷喝彩不斷於耳，琴袖和黃乘、小呈差點被人流擠走，她不得不抓緊了小呈才勉強不至於走散。

陸尚彷彿並不信賴，他幾次陳述：“之前你從不如許的，像他如許的爛人，你莫非冇有一絲抱怨？”

他從懷中取出一支青玉筆，在琴袖的麵前晃了一晃。

琴袖由黃乘、小呈護送，穿戴一身宮女所著的衣服，混跡在前去東華門賞燈的人群當中。

“可我底子不喜好她，她生得極其醜惡，兩眼無神，才二十多滿頭黃髮。”陸尚說的時候還是一副討厭之色。

這一席話把陸尚唬住了，他雖怒容未釋，可礙於麵子到底不敢張揚，隻得悻悻而退。

琴袖又切切跟她說了好些話才惜彆而去。回到府上，皇後派來的舒可至已經走了，琴袖才入大堂，理王鎮靜難抑地說：“琴袖，有端倪了！瞧，這是甚麼？”

“之前你都叫我表哥的。”陸尚微微一笑，還是那樣風騷俶儻。

她踮起腳來左顧右盼，但是她那樣嬌小，隻能看到烏泱泱的背影。燈火耀得人晃眼，把那高高的東安・門都緊緊掩蔽在夜色當中底子看不清。鮮花狼籍，她遊走在街邊，就已經擦了渾身的芳香。

秦拂雪耳背，早已聽清他們主仆之言，因而莞爾一笑：“鐵鞋踏破更無用，不如梁上燕自來。女人吉人天相是個有福之人，你快歸去吧，我乃囹圄中人不便遠送。”

“他？阿誰瘦子？”陸尚輕視地說，“他那裡配得上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