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櫟（2）酬書贈劍[第3頁/共10頁]

無薑為嬴櫟換上新衣，又在郎君麵前一一擺上菜肴。隻見無薑起了個陶爐，溫上了藥酒。

淮陰侯此時高舉酒爵，兩人幾次對飲，豪興勃發。侯府當中可貴有高朋拜訪，淮陰侯與嬴櫟推心置腹縱論古今，一時候，青銅獸樽當中山川皆被吞吐，儘收四海氣象。即使是千古遺事，也自是考慮而去。

嬴櫟取過溫熱的藥酒，為無薑漸漸斟上一盞道：“你若不說，我倒幾乎忘了。”

韓信悵惘道：“子正，本日一彆，不知何日再能相見。”

無薑看了一眼嬴櫟，說道：“韓大哥，我二人得知你身在雒陽。便想過來看望。”

韓通道：“本日畢竟了結我一樁苦衷。子正，凶亂之時，為兄領兵馳騁，安寧天下。兵戈之息之日，便是兵家遁隱之時。這部兵法，該用於國防正道，為百姓所計。”

韓信點點頭：“武涉已經來到了洛陽......至於蒯徹，此人雲遊四方，已不知去處。”

“我若走了......這......櫟陽的藥廬.......”無薑低首囁嚅時，嬴櫟卻悄悄捏住她的雙手。無薑與他雙目一對，心境瞬時飛出了神竅。

無薑說道：“韓大哥，你為漢室立下不世之功。朝中的態度，便是陛下的態度。”

隻聽嬴櫟問道：“傳聞當中，陛下先前正在尋覓武涉，蒯徹二人。兄長可知此事？”

“明日一早，便從櫟陽解纜。”

嬴櫟臉上一紅，推讓道：“兄長，此書既然是兄長心血。嬴櫟又何德何能取之收用？”

嬴櫟放動手中的骨刀，說道：“薑兒，我既然已經去官，回到這裡，今後今後就不會再和漢室有所連累了。”

韓信悅之，遂提及本日朝會，他道：“朝會之時，廷議決定了國度稅度。陛下下了詔令，以十五而稅一。推行天下。”

“前朝的舊人麼......”

本日雲銷雨霽，天氣明朗。韓信帶著老仆為嬴櫟、無薑踐行。

嬴櫟沉吟好久，回曰：“漢王寬仁待民，朝廷馭民有術，有為而治，此天下答覆生息之策。秦自二世立朝，趙高相國，何嘗有此良政。二世修宮殿，築陵墓，征四方百姓之驪山，賦斂無度，天下洶洶，民怨沸騰，此為故秦失國之因。”

回到宅中，無薑一邊奉侍嬴櫟沐浴換衣，一邊道：“櫟大哥，留侯與你會晤以後，就會分開櫟陽。”

三人入到府中，嬴櫟看著這熟諳的屋室，對無薑說道：“薑兒，天子分封時，此處曾作為楚王在雒陽的宅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