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櫟（2）酬書贈劍[第2頁/共10頁]

韓信被高祖囚禁在雒陽，外出行事，多受監察。光陰一久，淮陰侯不免銳氣儘失，鬱鬱寡歡。

韓信轉頭看到無薑，見她雲鬢瀑發，眼若秋水。與嬴櫟站在一塊兒，當真一對璧人。

嬴櫟雙手奉上定秦寶劍。韓信掂了掂此劍，說道：“此劍名為定秦，是也不是？”

無薑為嬴櫟換上新衣，又在郎君麵前一一擺上菜肴。隻見無薑起了個陶爐，溫上了藥酒。

嬴櫟在旁冷靜而聽，心下彆有一番滋味。韓信現在的言語，透漏著一股看破世事的無法與悲慘。與昔日比擬，已去了很多銳氣。

韓信點點頭，向無薑賀道：“無薑女人，但願你與子正白頭偕老，永結秦晉之好。”

韓信感覺無薑話中有話，遂問道：“此話怎講？”

無薑起家，悄悄握住他的左手道：“櫟大哥，你的左手曾用來使劍。現在，能為無薑簪住髮髻麼？”

隻聽嬴櫟逐字言之：“先帝征發百萬，奮擊關東，並韓，破趙，拔魏，滅楚，下燕，吞齊。驂駟所發，六國寂滅，不過十載。關東之勢，兼併撻伐，已有兩百多年。六國雖畢，民氣未齊。及先帝用李斯之策，立郡縣，書同文車同軌，大秦法度，灕然發於四海。諸郡不受，六國相阻。齊地重禮法，三晉逆法度，燕北之地周之遺政......”

無薑笑道：“縫件袍子，也花不了多少時候。”

嬴櫟想了想，言道：“陛下尋此二人，就是為了當日齊楚謀士遊說兄長一事。”

這一席，從未時擺起，一向到戊時方纔散去。

無薑盈盈一拜：“承兄長之言，無薑不忘。”

嬴櫟心領神會，他悄悄將玉簪插入無薑的髮髻。兩人相視一笑，情到深處，便是眼神之間的交彙，也體味到了相互之間的交誼。

“嬴政鞭撻宇內，攔四海之山川。此等作為，古今少有。戔戔儒生謬論於廟堂之上，爭舌於山野之間，豈能與天子並論之？”韓信悄悄敲著劍鞘，

嬴櫟道：“鄙人攜山荊來此，剛有一日。”

車馬已在洛陽城外十裡處的鄉亭等待。三人對飲一觴，望著洛陽城外廣漠的平野，不由感慨萬千。

“這幾日承蒙兄長顧問，與君相彆，終有再見之機。”

本日雲銷雨霽，天氣明朗。韓信帶著老仆為嬴櫟、無薑踐行。

嬴櫟轉頭看著她，隻見無薑一臉霞紅，明眸流盼，美豔奪魄。無薑似有些嚴峻，她道：“你要去見楚王，誰......誰也攔不住你......”

帝駕回京後，高祖與蕭何陳劃一一班重臣定議楚王韓信之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