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：尋凶[第1頁/共4頁]

“母親！”他眼眶通紅，直奔床前拉住母親的手。

姑太太又問：“那現在弟婦如何樣了，可醒過來了？”

顧錦榮非常剛強地點頭：“我要在這裡陪母親！”

不到半刻鐘大夫就提著箱奩出去了，父親跟在醫存亡後。

讓丫頭送柳大夫出垂花門，錦朝想去看看母親。

很快就有三小我上前一步，是當日在母親房內裡服侍的墨玉、墨竹，另有一個冇見過的小丫頭。

顧錦榮看到錦朝來了，擦了擦眼淚，他不想在顧錦朝麵前哭。定了定神，站起來對顧錦朝說：“剛纔長姐經驗得是，我不該率性的。”說這句話的時候，還拉著顧瀾的衣袖。

錦朝明白，再好的大夫，施針隔衣而行也有不對，但是也不能不顧及男女之妨。

錦朝道：“大夫正在看，我也不曉得。”

到了斜霄園，已經看到兩位姨娘在了，錦朝當即讓丫頭翻開窗戶通風，又把炭爐移到床中間，彆人都到東次間裡坐著，隻留下徐媽媽看著。不一會兒宋姨娘、姑太太一起過來，再一會兒顧瀾、顧汐等人也來了，都先去西次間坐著。最後顧錦榮才急奔而來，連他的書童清修都冇拉得住他。

再如何老成也隻是個十一歲的少年，母親病急命危，他也亂了分寸。

墨玉回道：“給夫人看病的柳大夫住在青蓮巷，已經派馬車去請了，應當快到了。”

公然顧德昭躊躇了半晌：“這施針卻也不太安妥，可有代替的體例？”

見女兒和大夫都這麼說了，顧德昭也不再說彆的，讓閣房的丫頭婆子都退下了，他在中間看著施針。

她用錦帕把母親嘴邊的藥漬擦乾，問道：“大夫還冇到？”

清修、清安麵麵相覷，他們一貫隻聽大少爺的。

墨玉上前幫手，把顧錦榮拉了出去，錦朝都不耐煩看顧錦榮的臉。

如果不是母親的人，那當時……房間裡另有留香在服侍！

他儘力擺脫書童的手，錦朝聽著他大聲的叫罵，走上前一步。

錦朝點點頭道：“恰好，不知柳大夫走冇有，我有事想問問他。”

錦朝轉頭道：“既然母親與父親還在說話，費事徐媽媽把這斜霄園大小的婢女、婆子都叫起來，我有事要叮嚀。”徐媽媽應諾，看蜜斯固然麵龐斷交，身姿卻筆挺著，彷彿有種誰都不能摧毀的高傲，她鼻子一酸，忙回身去叫斜霄園中的人。

她早就想過了，除非有人先把這件事奉告顧瀾，不然她如何能夠借題闡揚！母親伶仃為她打的金絲髻頭麵，不但讓她落了偏疼、無私之名，乃至讓她氣急攻心，差點冇醒過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