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：病發[第1頁/共4頁]

入夜了，斜霄園裡點了燈。

這般場景，杜姨娘和郭姨娘天然不敢說話，顧汐拉著顧漪的手眼圈都紅了。

“剛纔夫人犯病暈疇昔了，到現在都冇醒……”留香道。

墨玉半扶著紀氏喝蔘湯，剛喝完一盅湯，正靠著大迎枕歇息。就有一個小丫頭被徐媽媽帶出去，模樣乾清乾淨的，梳丫髻，十三四歲的模樣。

“福從天降。”錦朝展開本身的窗花紙，見上麵剪了捧著飛蝠的胖娃娃。

動靜大了，墨玉和墨竹等一乾丫頭趕緊出去，有人去請大夫，又有人去叫大蜜斯。紀氏眼睛睜得大大的，彷彿是力量用到了極致，卻俄然被甚麼抽暇了一樣，身材俄然軟了下去，眼睛也閉上了。

見顧德昭沉默不語，姑太太持續道：“彆怪姐姐話說得不好聽，紀家固然在財物上能幫襯你一些，但是對你的宦途冇有裨益，當年你執意娶她為妻，不吝與顧家分裂，現在可分歧昔日了。”

錦朝笑著摸摸她的頭：“如許的我也喜好，既然是要送給長姐的，可不準收歸去了。”

……

顧德昭目光落在槅扇上，外頭亮著紅燈籠的暖光透過鏤空的槅扇，格外喧鬨暖和。

母親上午不是還好好的嗎！

姑太太跟著打圓場：“都是兩姐妹，說這些豈不是見外了……”

顧錦榮卻道：“長姐房裡好的東西多，我看二姐倒是冇幾樣，不如長姐吃個虧，讓給二姐吧。”他看顧錦朝沉默不語，眼神有些冷酷。

顧錦朝內心被刺了一下。

顧漪遞過手中的剪紙：“長姐看，流雲百蝠的圖案，貼在窗上恰好。”流雲形似快意，表示連綿不竭。百蝠，即百福不竭之意。常見的窗紙款式，顧漪剪得很都雅。

晴衣低聲道：“大蜜斯卻也冇說甚麼反對的話，就把東西讓出去了。”

提起長女，顧德昭神情微鬆：“自她母親病後，朝姐兒脾氣沉穩很多，比來更加懂事聽話。曉得我喜好蘭花，前幾天還送了我幾盆夏季罕見的墨蘭……”

“我也是曉得的……那姐姐感覺宋姨娘如何？”

晴衣跪下來道：“奴婢在會客堂服侍著，大蜜斯過來了……”把事情說了個清清楚楚，看紀氏的神采越來越沉，聲音也拘束起來，最後說：“老爺還和姑太太說了會兒私話，奴婢就不曉得說的甚麼了。”

她誇了顧漪幾句。

姑太太點點頭道：“我曉得你是個情深意重的人，母親此次讓我來，也是曉得你一貫最聽我的話，才讓我勸你幾句……你但是要想清楚的，如果弟婦有個甚麼不測的，得籌辦好續絃人選，畢竟你宦途正順，後院不能冇有主母幫襯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