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淚儘[第2頁/共5頁]

“燕郎、燕郎……”她執迷不悟地念著。

蘇小小含淚衝了出去。趕上了唐分金。

兜兜轉轉，恩仇纏｜綿，畢竟還是回到這裡。

燕赤俠驚詫。

這嘯聲悲忿至極，四周林木撲撲葉落。似一把錐子般刺入小小的心內。

有一首文報酬她寫的詩：“妾乘油壁車，郎騎青驄馬。那邊結同心，西陵鬆柏下。”

唐小翩俄然發作出一陣笑聲，“哭甚麼哭，你真是個哭包，江湖後代嘛，少隻胳膊斷條腿，都是平常不過的事。刀劍哪有長眼睛的？嗯嗯，不知多少豪傑豪傑都是單手打遍天下的，彷彿，漠北的柺子李，江南的瞎子泉，多得是！再說，唐家有的是錢，我就算一輩子賴著也有吃有喝……”

燕赤俠扶住她，沉沉道：“右手，廢了。”

這類近似佛門獅子吼的嘯聲能製敵於無形，便是郭天北、唐分金也忌諱三分，何況荏弱得像一片羽毛的小小？

“你！”燕赤俠拳頭暴戾，發特彆格的摩擦聲。

小小又道：“如果賤妾讓燕郎放棄武學，改唸詩書，每日於內室中閒話伴隨，燕郎能夠做到？”

唐家的人找到這裡，發明瞭奄奄一息的她，把她送回杭州的小小樓。

小小微微嘲笑，反問：“自古煙花女子有幾個不是負情負義？”

“隻是，鄙人反而擔憂燕兄的安危。”

“唐女人？”小小呆望著燕赤俠。他點了點頭。她滿身都在顫栗，“燕郎，帶我去見她。”

小小完整不懂，怔怔地聽他說下去。

小小俄然說，要在江邊逛逛。燕赤俠隻得相隨。

但是她現在隻能躲在冇有鏡子的屋裡，冷靜墮淚。

終究完整在她本身的預感當中，她喝酒成狂，吐血之疾加深。

她神光返照地掙紮起來，燕赤俠就在燈下，卻不靠近。

她態度安靜，情意果斷，不由得燕赤俠不信。他神采青黑，沉聲問：“莫非你也要做負情負義之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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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子是唐小翩，男人卻不是燕赤俠。

唐分金歎了口氣，解釋道：“自古無情不似多情苦。練劍須經曆三重境地，無情、有情、忘情。練劍開端，人的內心便變得隻要劍。所謂心劍合一。再厥後，人的心垂垂融彙六合萬物於劍中。此乃有情。到最後，天下萬物都是他的劍，謂之忘情。”

當她落在地上的時候，如同一片倦透的葉子，迴歸到溫厚的大地。最後一滴眼淚，留在腮角。

蘇小小養好了傷，俄然對蘇阿姨說，明天起規複接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