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淚儘[第1頁/共5頁]

燕赤俠緩緩道：“一手還一手。她的恩，隻要等我報完仇，再還。”

她逃不出去的。

燕赤俠苦笑：“恐難從命。”

小小望著遠去的一抹夕陽，看那燃燒紅，如同在火中作滅亡之舞的飛蛾。“記得，燕郎要殺儘天下負情負義之人，見一個，殺一個。”她歎道，“若燕郎死守誓詞，就請殺了賤妾。若燕郎怕汙了手，就請放賤妾走。”

黑夜，黑夜，甚麼時候纔到絕頂？

蘇小小含淚衝了出去。趕上了唐分金。

她的丈夫問：“為甚麼不說話？你明顯有很多話對她說的。”

有一首文報酬她寫的詩：“妾乘油壁車，郎騎青驄馬。那邊結同心，西陵鬆柏下。”

她名聲在外，射中必定要死在歡場上。

蘇小小，天下第一名ji，貌若天人，才勝文姬――卒年十九歲。

小小決然點頭，“永不相見，纔是至心。”

“伶人無義，婊｜子無情。”他冷冷隧道。

唐分金歎了口氣，解釋道：“自古無情不似多情苦。練劍須經曆三重境地，無情、有情、忘情。練劍開端，人的內心便變得隻要劍。所謂心劍合一。再厥後，人的心垂垂融彙六合萬物於劍中。此乃有情。到最後，天下萬物都是他的劍，謂之忘情。”

她越哭越淒厲，吐出的血越濃烈，最後，衣服上滿是鮮紅的血跡。

“你！”燕赤俠拳頭暴戾，發特彆格的摩擦聲。

“賤妾乃汙垢之身，豈能與燕郎相配？現在令唐女人刻苦，又令燕郎如此，賤妾乃千古罪人，求唐先生給賤妾一點時候，必然能令燕郎永棄前事，得償所願……”

她麵如枯木般看著他的拜彆。實在這個時候，隻要他回一轉頭，就能拆穿這個並不高超的謊話。

“不，應當了償的是我，是我扳連她刻苦，我……死不敷惜……”

“燕郎，是小小不好，小小騙你的……小小向來不悔怨跟你在一起，小小不要落空你……燕郎，你在那裡？”她吼怒著，哀喚著，祈求著，但是隻要江風哭泣著迴應。

“燕兄遇見舍弟時，隻要十七歲，劍法已達無情之頂峰。厥後他到唐家堡隱居修煉，舍弟試圖以有情之境導他，大有所成。本年我見到燕兄時，已覺他窺到了忘情之境，不過厥後，彷彿停滯不前，毫無進境……彷彿，與女人有關。”

燕赤俠沉默扶她起來，領著她到了彆的一間屋子。

唐分金望著這個嬌弱的女子，眼中第一次充滿了尊敬。

她態度安靜，情意果斷，不由得燕赤俠不信。他神采青黑，沉聲問：“莫非你也要做負情負義之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