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. 河童[第2頁/共3頁]

淩小滿看著風趣，問師父這是在做甚麼。

齊老先生點頭道：“嚴格來講，河童不算水鬼，而是水裡的妖怪。你們看。”

“嘛，還真給我蒙對了。”季爻乾晃閒逛悠從床高低來，朝木盆裡看了一眼，趁我們冇重視，興沖沖地舀起一勺水，往河童的頭頂澆去，“我倒要看看，這傢夥如何個凶惡法？”

河童從肚子裡收回“咕”地一聲，本來暮氣沉沉的眸子子，俄然轉動起來。

我心中暗喜：看來師父是承諾帶我入門了。顧不得睏乏，屁顛屁顛跟了上去。

淩小滿驚叫一聲，不自發地躲到了我身後。

師父說，剛纔他下到河底，較著感受有股強大的吸力在把本身往下帶。他收不住身子，雙腳卡在一道網狀的洞穴裡，被身上的麻繩勒緊，嗆了幾口水。他感受腳下踩著甚麼東西，乾脆解開麻繩，哈腰從洞穴裡把那東西抬上來，再也對峙不住，這纔出了水麵。

“嘭！”麻繩刹時繃緊，我的心也跟著緊繃起來。

齊老先生盯著木盆裡的男童打量半天，沉吟道：“這孩子……如何彷彿向來冇見過？並且，有點不對勁……”他兀自用竹帚將男童的腦袋抬起，一張可駭的臉立馬露了出來。

師父少有地摸了摸我的腦袋，把從齊老先生家帶來的麻繩，一端綁在橋頭鋼梁上，另一端綁在本身腰間，往身上撲了些水，感受水溫，肯定無礙，一個猛子紮了出來。

淩小滿見我倆晃閒逛蕩跟猴兒似的，感覺風趣，忍不住噗哧暗笑。

我深吸了口氣，衝那腦袋潛遊疇昔，估摸著差不離了，浮出水麵，卻俄然傻眼。

麵前底子就不是甚麼腦袋，而是隻皮球。

季爻乾“唔”了一聲，衝齊老先生道：“師父快彆問了。放我下來，我喘不來氣了。”

“師父，我好暈……”

齊老先生點點頭，問為何要用燃香熏身。師父似笑非笑道：“神打打去邪祟，比如用番筧撤除身上汙垢；燃香熏身，如同淨水漂淨身子。這一通下來，洗魂纔算完成。”

齊老先生深吸了口氣，皺眉道：“莫非這就是前幾日失落的孩子？如何就一個？”

恍忽間，麵前的師父彷彿成了我爺的模樣。我眼眶潮濕，慎重地點了點頭。

師父點頭道：“不清楚。水下環境龐大，我隻帶上來這一個。”

我倆冇走大道，仍舊揀著巷子往石橋挨去。先前埋伏在暗處的人彷彿分開了，橋下隻聽到嘩嘩的流水聲，冇有其他響動。師父神采陰沉，從河岸折了隻蘆葦，去探河水深淺，回身衝我道：“我下去看看。如果我冇上來，不準下河，歸去找人幫手。聽著冇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