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午夜驚夢[第2頁/共3頁]

“你想去病院查抄不？”劉中義想探探父親的實在設法。

“紮針我也會呀，那是給好人紮，紮對穴位，放出死血就好了，可我現在是癱瘓呀。”

他問父親用換紙尿褲不？父親說冇拉。他又問父親餓不？父親搖點頭。或許父親怕吃了會增加分泌的次數，他想。

掛了電話，李國清問，為啥說後天早晨？劉中義說，明天送俺大去病院查抄，乾不了彆的事兒，到後天，我哥姐們都返來了，服侍俺大的計劃一出，我就能定下來了。

他獵奇地從父親的屁股下抽脫手，刹時，他驚駭地瞪大了眼睛。一個白花花的蛆蟲正在他的手指上拱動，隆起、伏下，隆起、伏下。他謔的一聲猛甩了一動手，彷彿爬在他手指上的不是蛆蟲，而是毒蠍。

第十章半夜驚夢

“唉……”父親歎口氣，“你大哥腿瘸了，一分錢也撈不來了，難的很……我也活夠了，檢不查抄都一樣。”

顧廣珍明顯在用心在刁難。李國腐敗白，彆說他是外人，就算是先人，也一定不需求一番勇氣和擔負。這該是劉中華冷酷的本源，他對待白叟的態度，很明顯受顧廣珍安排。

劉中義這纔想起，父親曾是周遭幾裡地的紮針妙手。一把銀針尺把長，腳脖子崴了，腫的饅頭似的，一針下去，黑血噴出，過兩天就好，也不知父親跟誰學的。

這個奇特的夢讓劉中義內心添堵，看著父親大不如前的瘦臉，他一陣肉痛。但現在，他最該做的，是陪父親談天，父親正定定地看著他呢。

他翻開被子，一股惡臭撲進鼻子。父親持續用手指著褲子。他想，父親能夠分泌了，要他換紙尿褲。

“你告訴我呀，查抄用不了幾個錢。”

“你在外做買賣也難的很，你不是三個店嗎，事兒必定多得很，咋能給你添費事……”父親說著，俄然握住他的手：“我這一癱，活不了多久了，好人最怕睡，我這腿還能治好不？”

他陪父親拉著呱，同時上了淘寶網，選定了一款搖床，又買了一大箱紙尿褲，成箱的買，有優惠。

他極其笨拙地把父親的身材翻了幾翻，才把褲子剝到了大腿處。讓他感到非常的不是父親的身材，而是他的手指。一種異於父親皮肉的觸覺使他不測，那是柔嫩的、細緻的、略帶光滑的觸感。

劉中義一陣心傷。父親還能熬幾年？自個兒躺倒了還念著他的將來。他說，回，咋能不回呢！兩個哥哥三個姐姐都在家裡哩。父親麵露欣喜之色，眼睛暴露溫和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