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四章·換命[第1頁/共8頁]

昭衍眼裡一片風起雲湧，很久才逐步歸於安靜，他啞聲道：“激憤我，對你有甚麼好處？”

昭衍隻是嘲笑。

普天之下，明知麵前人是姑射仙還敢喝下這碗湯的人或許有之，但絕無第二人能喝得這般有滋有味，可謂是冇心冇肺。

談笑間，江煙蘿斜眼睨他，清楚是清麗出塵的有害模樣，一顰一笑間竟是說不出的嬌媚妖嬈。

昭衍定定地看了她一眼，竟是展顏笑道：“畢竟我與他同道殊途，跟你倒是一條船上的人。”

昭衍冇法瞭解平南王府的這個決定，卻聽江煙蘿笑了一聲，隱含挖苦。

江煙蘿抬頭看他。

秋娘神采微變，到底是冇有方命，收劍入鞘退了兩步，眼睛仍死死盯著這邊。

“那也不能鑒定與平南王有乾係。”

鹿死誰手，端看誰棋高一著。

江煙蘿私覺得，昭衍不但長得人模狗樣，另有隻極靈的狗鼻子。

自始至終，昭衍未曾轉頭看秋娘一眼，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江煙蘿，掌中的脖頸白嫩細緻，脆弱得如同一枝蓮花莖，彷彿隻要他用力一捏，就能輕而易舉地把她折斷。

一念及此，他昂首看向江煙蘿，猶疑道：“你與平南王一係……”

昭衍感覺這名字有幾分耳熟，細想憶起是尹湄當初提過此人，說他是當下四天王裡年紀最長、資格最老的人，為人油滑油滑，手腕陰私損毒，似與閣主蕭正則有嫌隙，因而轉投了蕭正風。

昭衍心中殺意陡生：“你想節製我？”

昭衍隻聽她在耳畔吐氣如蘭隧道：“你與李鳴珂瞭解甚早，接受她兩次恩典，現在她雖與你見麵不識，可在你內心，她的職位必然不比平常……眼下，她死光臨頭了呢。”

“阿衍哥哥曉得‘螳螂捕蟬，黃雀在後’的典故吧。”江煙蘿點頭髮笑，“正因為李鳴珂不是馮墨生的敵手，纔要讓她站在那風口浪尖處，如此一來她在馮墨生眼裡就成了一隻肥美的蟬，一旦馮墨生對她脫手，他也就成為了螳螂，你說……誰是黃雀？”

江煙蘿將衣領壓平，笑道：“今後今後，你我休慼相乾、存亡與共，凡浮雲樓中人見你如我親至，莫說是馮墨生，就連蕭家兄弟也要給你三分麵子，有了這一層便當，豈不是正合你意？”

電光火石間，貳心念急轉，又自說自話隧道：“是了，若非有緊急之事，以蕭正風在聽雨閣中的身份職位，他豈會紆尊降貴來到這裡？”

昭衍不語，他放在桌上的手緩緩握緊成拳，手背上青筋畢露。

江煙蘿微愣，繼而笑了起來：“看來方懷遠對你的信賴比我猜想中要多上幾成，竟連這個也奉告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