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: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[第1頁/共2頁]

"你剛纔說甚麼?"仁次問道.

元兵所用的鋒利非常,斬人首如切西瓜一樣,顏華的家人上去冒死,手中鋼刀儘數被砍斷,血流成河,眼看隻剩下顏華一人,元兵還不善罷甘休,想趕儘撲滅,歐虛子肝火中燒,上前救人,不想元兵瞥見仙顏的蕭旋寒,淫笑著包抄上來.

元七年,也就是公元1270年,從忽必烈命都元帥阿術,劉整率師攻襄樊到元十六年正月的厓山海戰,元軍全殲宋軍,南宋亡.十年戰亂,烽火連天.殘暴的元軍將投降者則掠之為奴,稍有抵當,則全城屠儘.元十三年正月,元三路雄師會師皋亭山(今杭州北).斑斕的國土被鐵蹄踩踏,杭州城墮入,元軍殺人如麻,歐虛子照顧幼妻嬌子和鄉親們逃離故裡,在路途上遇見一樣流浪失所的顏華老夫子,凶悍的元兵殺儘他的家人,還女眷,打劫財物,一時候慘聲四起.

蕭旋寒嘴唇顫抖著想說甚麼,被歐虛子瞪了歸去.她一頭紮到尼瑪的身上抽泣起來.

仁次愣住了,不但是他,連顏華老先生都冇有推測,更彆說屋子裡統統的人,蕭旋寒不信賴般地望著本身的丈夫,焦心的臉通紅.

夜深人靜,勞累了一天的鄉親們都昏昏入眠,也有睡不著的,顏華老先生兩眼蒼茫地看著空曠的草原,枯草落葉滿天飛揚,黃塵濛濛,渾沌一片,的確辯白不出那邊是天,那邊是地了.而北風像一把鋒利的刀在夜空裡飛舞,吹打著樹葉,收回尖厲的叫聲,從襤褸的土坯房洞穴中吹出去,顏老先生捲縮著身材,嘴裡唸叨著:"淒淒歲暮風,翳翳經日雪.傾耳無希聲,在目皓已潔.明天,過了明天會如何樣呢?虛子不會懦夫一去不複返,人不寐,身先死,隻剩淚呀."

"明天去土司府."歐虛子果斷地答覆說.

望著歐虛子和蕭旋寒緊緊摟抱在一起的身影,顏華老先生俄然甚麼都明白了.

顏華第一個出來反對:"不可,那裡是龍潭虎穴,你會被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的,我們不能讓你去冒這個險."

歐虛子搖點頭:"佛說,我不入天國誰入天國,為罪苦六道眾生廣設便利,令其擺脫,離苦得樂.這是大願地藏王菩薩發下的弘誓大願,這是大慈悲的境地.我不是佛,也冇他的宏弘願向,我隻曉得與其等死,不如死裡求生,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,我不做誰做呢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