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剃度、香疤與殘掌[第2頁/共4頁]

剛出寺門，道蓮便看到一個穿戴灰色薄衫的少年趴倒在門前，已然不省人事了。他的前麵有一個板車，上麵躺著一男一女兩具屍首，看得出歸天已有多日，都已有些味道了。

道蓮訝道：“這但是我們‘靈覺寺’的端方，你看你的師兄們，另有我……”

話音剛落，無戒禪師便踏入房中，說道：“不消了，亂世當中，儲存不易，此子既然故意，就許他剃度修行吧，道蓮，剃度之事，就交給你了。”無戒禪師轉頭看向李重九，說道：“午後剃度以後，你就叫做道順吧。”

無戒禪師彷彿冇有聽到，已然入定普通坐在那邊。

道蓮笑道：“就這麼聽一次，如何能夠記著，稍後本身去謄寫一份吧。”

道順訝道：“我？師兄你在胡說甚麼啊。”

無戒禪師緩緩開口，說道：“香疤確切是誌願燙的，道蓮，道順既然不肯，那就免了吧。”

這一日，道蓮吃過僧飯，總感覺不過癮，肚裡的饞蟲“吱吱”亂叫，便想：那家村莊裡的人應當返來了吧，過了一個月，蒙元兵士應當也不會再行清查了，待我叨教師父，再去那村莊裡碰碰運氣，也許還能喝到野兔湯，那就再好不過了！

轉眼間疇昔了一個月，道順彷彿是為了酬謝靈覺寺的恩典，在寺裡也算是勤奮刻苦，和道蓮乾係也還不錯。

道蓮答道：“放心吧，他們的屍首無恙。”

道蓮笑道：“這世上，自有挽救萬民的豪傑呈現，阿誰豪傑，便是佛，你可明白？”

道蓮扶起李重九，說道：“安葬你雙親之事，冇有題目，至於你削髮之事，小僧還要叨教方丈。”

不練便罷，這一練，道蓮更加奇特了。

有一次，道蓮正在指導道順打一套“羅漢拳”之時，卻聽道順問道：“師兄，你說這世上真有佛祖的存在麼？”

道蓮也笑道：“放心吧師父，哪另有那麼好的運氣找到酒喝啊。”一邊說，一邊已經回身向寺門跑去了。

隻一會兒，便聽道蓮說道：“好了。”

這一日，在村民的幾次勸酒中，道蓮喝的實在是多，幸虧他的酒量不俗，不是那麼輕易便醉倒之人，但是他不曉得的是，一場災害，一個不速之客，便在此時，來臨在靈覺寺當中。

道蓮笑道：“在敝寺中，你確切餓不死……”

少年眼圈一紅，說道：“小人名字叫做李重九，你也曉得，蒙元律法不準我們……俺們中原賤民馳名字，以是我媽隻好以我出世的日子來叫我……村莊裡鬧饑荒，我爹孃都餓死了，我冇錢買墳場給爹孃，想起娘曾帶我來燒過香，還說寺裡的和……師父們都是好人，以是……啊，我爹孃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