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剃度、香疤與殘掌[第1頁/共4頁]

道蓮答道：“放心吧，他們的屍首無恙。”

道蓮倒也樂得喝酒吃肉，對本身本日之決定更是佩服的連連點頭，對於“種善因得善果”這一句話也再度堅信不疑起來。

道蓮笑道：“非也非也，門徒不是為了此事而來。”

不練便罷，這一練，道蓮更加奇特了。

道蓮聞言一愕，有些語塞，隨即靈光一閃，肅容說道：“我說你便是佛，你可信賴？”

方丈室內裡傳出無戒禪師的聲音：“是道蓮麼，說實話，那一式掌法老衲我也不會試，你隻能靠本身了。”

想到這兒，道蓮再也忍耐不住，便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了方丈室以外，叫道：“師父……”

午後，在“靈覺殿”中，李重九跪在佛像之前，雙手合十，方丈無戒禪師坐在一旁，低眉順目，彷彿已然入定。在李重九身後，道蓮拿著燙洗過的剃刀，口中說道：“本寺戒律：戒殺生、盜竊、葷腥、邪淫、妄言、喝酒、說過罪、自讚毀他、慳、？、謗、不敬師長、不舉教懺、背正向邪、不瞻病苦……”

李重九摸了摸本身的頭，公然變的又光又滑，正籌辦起家，卻聽道蓮說道：“就差燙上香疤了。”

道蓮訝道：“這但是我們‘靈覺寺’的端方，你看你的師兄們，另有我……”

這一日，道蓮吃過僧飯，總感覺不過癮，肚裡的饞蟲“吱吱”亂叫，便想：那家村莊裡的人應當返來了吧，過了一個月，蒙元兵士應當也不會再行清查了，待我叨教師父，再去那村莊裡碰碰運氣，也許還能喝到野兔湯，那就再好不過了！

李重九忙道：“記著了。”

少年眼圈一紅，說道：“小人名字叫做李重九，你也曉得，蒙元律法不準我們……俺們中原賤民馳名字，以是我媽隻好以我出世的日子來叫我……村莊裡鬧饑荒，我爹孃都餓死了，我冇錢買墳場給爹孃，想起娘曾帶我來燒過香，還說寺裡的和……師父們都是好人，以是……啊，我爹孃呢？”

李重九嘲笑道：“師兄說的是……不過，師兄，削髮為甚麼必須剃度啊？”

道順聞談笑道：“我曉得師兄不會指責我的，”接著斂容說道：“若果有佛祖，為甚麼現當代間卻如同天國，瘟疫饑荒橫行，蒙元霸道霸道，我們中原子民個個身處水深熾熱當中，為甚麼佛祖不來挽救我們？”

這一次，道蓮猜對了。

李重九聞言，大喜拜謝，本身倒是悄悄撥出一口氣。他本來就冇籌算真正削髮，隻是走投無路才行此下策，如果燙上香疤，今後出家的話豈不是費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