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間篇《戧師蘊直》[第2頁/共4頁]

我說：“傳信宮中，我身有恙，身不能行，念念不忘兄弟之情，夢中夢話，欲求見皇兄一麵。”

“守城將士如何應對？”

你禦筆一揮，一道聖旨將我召至宮中。

……

“如何說？”

我問：“秦無措，你為何敢以三千兵卒犯都城？”

我是秦直，那一年，我十五歲。

我問：“父親可決定生前之事，又如何決定身後之事？！”

究竟上，與計齊截般無二，我博得了太子的信賴，並對其坦陳了我的出身。

我問：“何解？”

上古源丞朝，天下大亂，民不聊生。

兩個從未見過麵的人，相互爭鬥了平生，這是聲望與權勢的對壘、是天道與公道的對決，算起來，冇有對錯。

我說：“傳信秦無措，其子有恙，身不能行，念念不忘父子之情，離世之前欲見其一麵。”

直封為言直。

……

父親說：“直兒，本日已然成年。好男兒，就當頂天登時！你要擔當起安天下的大任，不責備國稱皇，但爭無冕之王！”

我說：“自有戧師以來，他未曾進一言。剋日又老是稱病在家，是以事，朕與朝臣已有不睦。如父覺得如何？”

源丞帝眼中的天下，是統統人族地區。父親在乎的是萬民能夠獲得安生，源丞帝在乎的是他的邊境。

如父道：“不語之戧師，便非戧師。”

父親，當我站在城頭之上，你我相望的那一刻，你笑了，我也笑了。

也是在那一日，如父派人傳來一封手劄，我一看，本來是多年未曾聯絡的秦直寫來。

……

“他們說――他們――”

秦無措道：“老夫已年老，本不能遠行至此。老夫能以殘敗之軀，行至都城，是因為，老夫身後是天下萬民！”

太子很驚奇，但並未群情我父親的對與錯。

當時，我纔想起，我另有個官方兄弟。

如父道：“當為讒言，諫讒言者，當入幻牢。”

……

……

他說過，犯都城！我一人足矣！

我說：“秦無措！你竟敢發兵犯皇城，此乃九族並誅之罪！你若能知錯，馬上退兵，陛下定恕你全屍而死，所涉世人一概免罪！”

是啊，父親說，三千兵卒隻是裝點下門麵。三千具屍身將成為三千個符文火種，這些火種足以在天下民氣中燃起沖天怒焰！

……

要更多的國土便要更多的軍隊、更多的賦稅，如此，百姓更加苦不堪言。

如父應是退去。

秉樸直、不畏強、敢作為、持正道、安然對六合者，為戧師也。求信直之心，已決然。於錯誤前，無父子、無君臣、更無兄弟之誼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