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間篇《戧師蘊直》[第1頁/共4頁]

父親氣極道：“大逆不道！咳咳――”

我問：“戧師蘊直，這是詭計！若戧師不語，又以何蘊直？！”

也是在那一日，如父派人傳來一封手劄，我一看，本來是多年未曾聯絡的秦直寫來。

我也曾不解、曾無措、曾蒼茫，但我一向銘記當初分開皇宮之時對您所說的話，以是即便被軟禁，我也不想徒耗光陰。

上古源丞朝，天下大亂，民不聊生。

進言？麵對如此笨拙高傲的帝王，我隻能進，卻不想言！

我既氣憤又無法。

……

何謂戧師？

……

我問：“父親可決定生前之事，又如何決定身後之事？！”

當我將與秦無錯之子秦直結為兄弟之事稟告父皇以後，我便被父皇軟禁了。

韋幕！從你封我言直那一刻起，我們便已不再是兄弟。你我都清楚，我們是宿命的仇敵！

……

我說：“秦無措！你竟敢發兵犯皇城，此乃九族並誅之罪！你若能知錯，馬上退兵，陛下定恕你全屍而死，所涉世人一概免罪！”

“他說，傳聞質子秦直，在宮中受了委曲，便親身來索要。”

……

這是我們分袂以後的第一次相逢，也是最後一次。

父親，當我站在城頭之上，你我相望的那一刻，你笑了，我也笑了。

我說：“傳信宮中，我身有恙，身不能行，念念不忘兄弟之情，夢中夢話，欲求見皇兄一麵。”

史籍經卷，皆可通讀精研。我將來要做一個明君，要讓天下人記著，我是您的兒子。

父皇說：“幕兒，你已至誌學之年，要遍遊天下，以天下報酬師，而火線能治天下！”

戰役老是無趣的。關於戰役的統統，我都在試圖忘記。我記得，看到老父的最後一眼之時，他的模樣。

……

秦無措道：“老夫已年老，本不能遠行至此。老夫能以殘敗之軀，行至都城，是因為，老夫身後是天下萬民！”

源丞帝眼中的天下，是統統人族地區。父親在乎的是萬民能夠獲得安生，源丞帝在乎的是他的邊境。

……

我問：“何解？”

我說：“秦直乃是是朕的拯救仇人，以怨報恩之事，豈是天子所為？更何況，他更是朕的義兄，朕還是要顧及手足之誼！”

……

父親，孩兒不孝！那日，竟氣得您口吐鮮血。自那今後您身材每況愈下，引得母親看到我時，老是感喟不止。

是啊，父親說，三千兵卒隻是裝點下門麵。三千具屍身將成為三千個符文火種，這些火種足以在天下民氣中燃起沖天怒焰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