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8.月夜鬼故事[第2頁/共3頁]

陸允明跟程平解釋：“本來隻想出去逛逛，不料了塵大師遠遊返來，大師行跡飄忽，四年未曾回長安了……”

程平看那簽上詩文：“東風花草香”，上麵又有標註的小字“上簽”。

程平得寸進尺地打趣道：“陶靖節早說過‘此中有真意，欲辨忘時候’，座主也算和了先賢之言了。”

陸允明笑笑，“好。”走出兩步，又轉頭道：“寺裡的簽很靈驗，你去抽一支吧。”

殿上正中一尊坐佛，塑得極大，眉眼慈悲，俯視眾生。側麵的菩薩像卻活潑很多，身形靈動，麵龐嬌媚。

等他走遠了，程平請小沙彌帶本身去抽簽。

悟淨師父很端莊嚴厲的聲音：“這是杜工部詩作裡的一句，前麵是‘泥融飛燕子，沙暖睡鴛鴦。’女施主聽這兩句就明白了。這是姻緣簽裡頂好的簽子了。”

順手推開窗，程平歪著頭往外看，內裡冇有“露似真珠”，卻有如弓彎月，恰掛在假山頂上，花香也更濃，挺好的夜景。

小和尚待要叫他，程平擺擺手，悄聲問瞭然抽簽的代價，摸出十文銅錢來放在小錢筐裡，又順手從簽筒裡摸出一根簽子。

季候啟事，寺裡的客房空了很多，陸允明和程平住了兩間很不錯的禪房，院內一片修竹，又有幾塊小巧山石壘成的假山，還能聞到陣陣花香――隔壁院子裡種了好大一棵牡丹花樹，開了約摸有上百朵花，灼灼如煙霞，美得很。

能見到陸侍郎這般神采，程平感覺再在寺裡住兩天也值了。她嘴裡說著“無妨”，臉上卻顯出促狹來。

程平莞爾，如果是老頭老太太拿著這個簽子來問壽數，想來這悟淨大師也有說法，果然是解簽的一把妙手。

“月白風清，如此良宵，平給座主講個傳奇吧。”

悟淨點點頭：“施主這簽抽得甚好，本簽主著科考順利，宦途對勁。”

剛要關窗，“吱嘎”，隔壁的窗戶也推開了。

程平遵循禮節避出去，顛末時恰聽到女郎問：“這‘東風花草香’如何，如何與姻緣有關呢？”

頓時關窗，分歧適，不說話又有點難堪，但說甚麼呢？莫非要和陸侍郎“談星星談玉輪談人生抱負”？程平趕快胡嚕胡嚕胳膊上的雞皮疙瘩，又暗忖，如何騎馬的時候也不說話，當時不感覺難堪呢？靜態與靜態的題目？

小沙彌並不嫌少，歡天喜地地收下，又給程平出主張，“本日悟淨師叔在，施主去找他解簽，他解得最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