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.人在江湖飄[第2頁/共3頁]

把這些不得不辦的事情辦一辦，便到了出發的日子。

這話說得掐頭去尾、不明不白，程平卻聽懂了，黨爭加奪嫡，陳黨當時政治鬥爭失利，相乾的人都被貶了——但是最後是不顯山露水的魏王成了賢人，以是陳黨又起複了。

第二日程平又奔赴東市，這回買的都是家常合用的東西，分作幾份，讓楊華的仆人幫著捎歸去，當然伴同帶去的另有手劄。

刺史府內裡竟然儉樸得很，來往仆人也未幾，程平有些訝然，然後便發明帶路仆人的目光，不由得攥攥拴著乾肉的繩索——購置古禮是臨時抖的機警，因為實在冇錢，如果跟繁華後輩似的，順手能拿出前朝大儒的書法書畫，或是名硯古玩，誰願送這個啊？

搭頭兒自有搭頭兒的好處，路上有館驛住，有車馬乘坐，用飯不要錢，不然以程平的荷包子到不了長安，就得砍根棗木棍子拿著要飯了。

白彆駕是士族恩蔭入仕，對士族出身、官職又被本身高很多的陸允明天然是恭敬，對士族考生也還不錯，對程劃一寒族士子就有點看不上眼，此中又以程平為最。

程平哪敢說實話？當下正色道：“有教員教誨，門生歡暢還來不及，怎能如此不識好歹？”

以是說，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好處，神仙打鬥，涉及不到本身。

周望川笑一笑，“你是個靈透人，也不是對朝中事兩眼一爭光的，我便把話跟你說明白了。莫要感覺無辜被我扯入黨派之爭，不群不黨，在本日之朝廷，是不成能的了。至於何黨何派——以你之出身，想混入陸侍郎他們高門後輩當中，卻也艱钜。”③

程平讓他進屋，然後把剛纔的事說了，“你說我到底那裡獲咎白彆駕了？”

固然這教員是被強塞的，並且會有一係列的副感化，但認了就得按認了的端方來。

第二日恰是官員休假日，程平在東市轉了五圈，咬咬牙，把身上的錢花了一半，打價抹零地買了一方不錯的硯台，並買了十條乾肉①，合在一起作為束脩，提著送去刺史府。

程平又光榮，幸虧我冇想當真混朝堂，轉頭有個出身，找個處所蹩幾年，當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官，便是再爭也有限，並且所謂“上品無豪門，下品無士族”，估計到時候平常打交道的冇甚麼高門後輩，也許連爭都不消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