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可憐的桂枝[第2頁/共2頁]

看秦娘子毫無動靜，又彌補：“明天走完親戚，就把衣服洗潔淨給您送返來。”

秦先生家暖洋洋的，灶台在外間，緊挨著裡間的牆，煙道通向裡間的炕，既包管了家裡有熱炕，又把炊火炭灰隔在外間。水缸、碗櫃等粗重的物件都在外間屋裡。裡間還燃著炭爐，妝台、衣櫃、儲物櫃等傢俱的邊沿大多雕有花式簡樸的斑紋，都擦拭的一塵不染。墊的厚厚的炕上鋪著色彩亮麗的油布，炕的正中擺放著炕桌。炕桌上本來放著的茶壺、茶杯，挪了處所，這時正攤著大米。

桂枝看到冬兒，趕緊走上來，拉著她分開窗台遠一些。冬兒跟著她走疇昔，問她：“乾甚麼老是這麼鬼鬼祟祟的？還敲窗戶。”

在秦先生家門前，不幸的桂枝長吸了一口氣，又長長的吐出來，抬手拍門。

冬兒百無聊賴的站在桂枝中間。因為這類環境是每次來借東西都要經曆的，並且跟著借的東西的貴重與否，靜候的時候也不等。當然，這個貴重，隻是相對於她們這個階層罷了。

秦先生家裡的安排，是冬兒來到這裡見過的最精美的。

冬兒看著桂枝渾身亂七八糟補丁的衣服，無法的感喟。

秦秀秀瞥見兩人出去，動了動，又看看秦娘子，像是要伸開的嘴又合上。

公然看到桂枝正站在窗台下。桂枝比冬兒大兩歲，這時正穿戴她那身標記性的襤褸的衣服，畏畏縮縮的站在冬兒家的窗下。

桂枝羨慕的看了看炕桌上的大米，奉迎的叫了聲嬸嬸，又誇了秦秀秀的樣貌和繡品，看秦娘子連眼角都冇給一個過來。隻好言歸正傳：“嬸嬸，我娘……，我娘……走親戚……”

桂枝隻好硬著頭皮持續說：“我娘……，嗯，明天走親戚，想跟您借一件衣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