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細花流與端木翠[第2頁/共5頁]

張公子哼一聲，腦袋仰得老高，下巴對著端木翠的臉。

端木翠哧哧而笑：“人間有法，鬼蜮有道。開封府掌人間法理，細花流收人間鬼怪，展大人，現在你可明白？”

展昭不疾不徐地跟在他前麵丈餘遠，張公子發覺以後，非常挑釁地轉頭：“展昭，我要去砸了端木翠的家，你敢嗎？”

“包大人讓我請你進端木草廬，你不會真當隻為看魑戲吧？”端木翠嫣然一笑，“本日點到即止，展大人請回吧。”

很久，展昭才道：“端木女人，這不會隻是細花流的易容術吧？”

張公子眼睛又是一瞪：“給我砸！”

按例，是要巡街。

爭鬨的是一個油頭粉麵的年青公子，手裡捏著兩張銀票，一張臉憋得通紅：“說好了兩百兩銀子讓我贖翠玉，我湊足了銀子，你們又交不出人來，當爺是供你們消遣的嗎？”

端木翠笑道：“甚麼易容術，這是一隻活了四百多年的魑。”

“是啊，”端木翠笑笑，“你是來找翠玉的？”

半老徐孃的老鴇，一張臉塗得煞白，一開口說話白粉便撲簌簌掉落：“不敢欺瞞張公子，那翠玉確是分開了萬花樓呀。”

難怪跟細花流有關的案子，包大人老是不再追審。所謂魑魅魍魎妖魔精怪，他一向覺得隻是誌怪之說，冇想到本日會親眼得見。

那主子如喪考妣地點點頭，然後昂首看是誰如此膽小直言。

端木翠哈哈大笑，忽地看向翠玉：“孽畜，還不現形！”

“找就找。”張公子拍著胸脯說，“你們怕那端木翠，我可不怕。”

“真的是咬我，我明顯瞥見一張嘴，咦，如何就不見了？”張公子揉揉眼睛，如陷雲裡霧裡。

張公子持續威脅利誘：“翠玉說好了要在萬花樓等我，如何會不辭而彆？媽媽收了李公子的好處，一起來誆我不成？”

“包大人？”

說話間，一個碧色羅衣的窈窕女子含笑自屋內而出。

“展……展……”主子結巴。

張公子眼睛一瞪，把胸脯拍得嘭嘭響：“此心可昭日月。”

見展昭仍有悵惘之色，端木翠心中微哂，又道：“一時半刻你一定能體味，不過無妨，今後互通來往，你天然明白。”

麵前的翠玉，固然身形嬌妍，但是端倪之間，已綴上細絡紋路，彷彿已經老了十歲。

繁忙的人仍然繁忙，並不曉得阿誰俄然過來幫一把手的人就是開封府的展保護。

“你想曉得，本身出去問她啊。”端木翠翻開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