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狀書(3)[第1頁/共6頁]

肯定不是在做夢以後，他偷偷打量了一下展昭。

“句句是實？”包拯聲色俱厲，“單憑遊方羽士一麵之詞就鑒定梁文祈是妖，何其荒唐！那遊方羽士安在？”

說到那陌生女子已然斷氣時，展昭握住劍的手驀地一抖。

話音未落，就聽展昭沉聲道：“公孫先生，請將開封府收到的狀書示下。”

但見展昭懷中的女子，雖是雙目緊閉毫無氣味，但肌理細緻端倪詳確，哪是死了兩個月的模樣？

“草民劉天海，王劉兩家本日剛結了親家，犬子劉彪，不日將迎娶王家獨女王繡。”

公孫策不語，很久才歎道：“天下之大，在我們看不見的處所，不知有多少個如梁文祈一樣的抱屈之人，端木女人能幫得了幾個，包大人又能審得了幾個呢？”

“堂下何人？”

此言一出，莫說是圍觀諸人並同劉天海、王大戶冷氣倒吸，連包拯、公孫策等都愣怔住了。展昭向包拯道：“請大人傳梁文祈上堂。”

這位女人也未免太害臊了些，最後還是展昭脫手，用鐵叉將那些燒餅一個個從火灶中取出，免得燒焦了。

等了好久，也未聽到那女子開口，火摺子的光焰明滅躍動，在展昭臉上投下捉摸不定的暗影。

因著方纔有人擁戴，王大戶的膽量亦壯了一壯，昂首看包拯道：“草民所言，句句是實，還請包大人明察。”

公孫策嗬嗬一笑：“展保護，你我都曉得，不成用凡人之理猜測端木女人。依著李三所說，端木女人已然身故兩月，淺顯人哪有亡故逾月屍身不腐的事理？依我推斷，端木女人應是元神出竅，不知淹留何地，是以尚未折返罷了。”

展昭點頭：“你們家老爺故意。”

“阿誰女人，你們把她葬在甚麼處所？”

與展昭彙合小議案情以後，張龍、趙虎伴隨包拯前去文水縣衙，王朝、馬漢深切販子刺探梁文祈及王大戶其人，公孫策則被展昭拉去看端木翠。

“帶我去。”

“公孫先生，端木翠的景象如何？”

包拯略一沉吟，見展昭胸有成竹，因而依言點頭：“傳。”

“本府問你，梁文祈之死，可有隱情？”

展昭抬開端，雙眸竟是非常黑亮：“抓得一個，惡人便少一個；審得一個，天下便潔淨一分。不求儘善儘美，但求問心無愧。”

此人恰是李三。

因想：哪有人死了這麼多光陰還是活著普通樣貌，這女人難不成是妖精？轉念又一想，長得這般都雅，必不是妖精，應當是神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