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蛇羹(2)[第2頁/共5頁]

“以是，這怨氣便轉至那人老婆體內，與腹中的元胎合二為一。那人老婆所誕下的，在百日未足之前，並不算是真正的嬰孩……”

雖說子不語怪力亂神，但此案終以妖法障目而結。

“草民佘公旦……”

“女人，”見端木翠立於牆下束裝待發，啊不，是束裝待翻，那老者再三推卻，“小人一力便可，不須勞煩女人。”

“至於你們，合該老誠懇實居於丘林菏澤當中。”端木翠感喟，“人境哪是你們該到的處所。”

“你問這個啊？”端木翠彷彿已經完整把這事給忘了，此時才重又想起來，四下看了看，仍然坐於本地，卻將上半身往老者這邊靠近，抬高聲音奧秘兮兮道，“我看你道行不淺，再苦修些光陰便將有所成。你不在深山修行，卻跑到這販子之地轉悠甚麼？”

“能夠這麼說吧。”端木翠欣然，“以是他當日看到的和所殺的，隻是一條蛇。隻不過那蛇身後，蛇靈渙散，剩下了原有的人形肉胎。旁人看到了，天然會認定他是殺親子而啖之。”

這是後話，略過不提。

大堂之上，結此奇案，觀者嘩然，群情紛繁。

“公孫先生所言有理，”包拯點頭，“他這般去處，此中必有極大隱情。隻是他不開口，本府又從何為他洗冤……公孫先生，你可有良策……公孫先生？”

“聽過。”

究竟上，憑著端木翠與開封府的友情，大可帶那老者大搖大擺自正門出入，全然不必套上這身夜行衣翻牆行事。

有甚麼東西，正自那緊閉的門扇裂縫處擠將出去。初時薄透如紙張，全部透入以後便在原地飄搖轉蕩，竟是一個輕軟飄忽的紙片人。包拯眉頭皺起，正待開口怒斥是誰這等促狹混鬨，就見那紙片人悠轉之間，漸漸鼓脹成形，平坦如紙的麵上漸漸凸起耳鼻凹進雙目，緊接著十指虛展、雙足委地，搖搖擺晃之下，長成一耄耋老者。

展昭頭痛：“那你就如許……趴在牆上跟我說話？”

“你的意義是說，那人的夫人從未真正誕下嬰孩？”展昭吃了一驚。

一燈如豆。

“上頭是神仙府邸。”端木翠指指天。

“吃啊。”端木翠喝湯之餘不忘號召耄耋老者，“你如果嫌冇味道，能夠向老闆討些米醋。”

包拯和公孫策還在試圖找出永州食子案的衝破口。

偏那投作人胎的蛇一時半刻轉不過性來，幻作了蛇形四下流走，叫他逮個正著，手起刀落，又是一鍋蛇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