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蛇羹(2)[第1頁/共5頁]

“能夠這麼說吧。”端木翠欣然，“以是他當日看到的和所殺的，隻是一條蛇。隻不過那蛇身後，蛇靈渙散，剩下了原有的人形肉胎。旁人看到了，天然會認定他是殺親子而啖之。”

展昭頭痛：“那你就如許……趴在牆上跟我說話？”

“不但是蛇，統統由牲口道投生為人的，百日未足之時，老是改不了做牲口時的習性，隻不過幻作本相的少之又少罷了。退一步說，哪怕是人再世投生，你當那一碗孟婆湯，便真的立時抹消了宿世影象？他們都還是略略記得些的，以是剛出世的嬰兒隻會哭泣不會說話，待他們學會說話時，故舊之事也就忘得差未幾了。”

一燈如豆。

“該如何說呢，”端木翠想了好久，“展昭，你有冇有聽人說過，多兒多女多朋友，無兒無女坐蓮花，又有人說，後代是父母欠下的債，是前來索債的？”

“可否以精怪論之？”兩人拾階而上，轉入遊廊。

“回大人，他固然口不能言，但肢體活動無礙。若果然故意伸冤，大人問他是否知罪之時，理應點頭否定或是點頭伏罪，但他卻若泥胎木塑，闔目向天涕淚長流……”

“至於你們，合該老誠懇實居於丘林菏澤當中。”端木翠感喟，“人境哪是你們該到的處所。”

“也不能這麼說。”端木翠抬腳跨進府門，趁便衝著當值的衙差笑了一笑，“那人活殺了那很多蛇，又嗜啖蛇羹，久而久之，那些蛇臨死時的怨氣便鬱結在那人體內，高低竄撞，苦尋前程，趁著那人與老婆歡好之時，便……嗯……你明白吧？”

耄耋老者張了張嘴，冇有說話。

“此話怎講？”

展昭已猜到端木翠十有八九是為永州案而來，倒並不訝異：“永州案上報開封以後，大人和公孫先生就一向好儲存眷，且大人常常歎說虎毒尚不食子，據街坊言說，那凶嫌常日裡並不殘惡，做出如許的事情實在讓人匪夷所思，此其一也。”

“你也曉得有人翻疇昔了，還在這兒不緊不慢，也不說去庇護包大人。”端木翠一邊按捏發酸的小腿，一邊低聲嘟囔。

“誰說的？”端木翠氣結，“我隻不過是要憑著人力爬過這圍牆罷了，再歇半晌就能爬疇昔。”

他早已不能說話。

連喚兩聲不見公孫策應對，包拯略感驚奇，昂首看公孫策。

“又是永州食子案？”端木翠微微錯愕，“此案並無精怪作怪，若他確係冤枉，包大人自會徹查，又何必你一起相隨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