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一舞一曲動人心[第1頁/共4頁]

“會麼？”楚離神采黯然，喃喃道：“再相見時誰又曉得是敵是友？”

“他們是誰？”我顫聲道：“莫非是天子嗎？”

我心中一痛，為楚離那哀怨的歌聲。手中一個用力，琴絃忽斷，琴聲嘎但是止。我大驚，心中暗叫不好。隻怕這一出錯，將要被合座來賓痛斥。合法我六神無主的時候，一縷婉轉的簫聲響起。

兩丫頭神采一變，急道：“我們淪落風塵固然卑賤，可這裡倒是我們安身立命之所，好歹有口飯吃。出去雖是我們的心願，但是，世俗又如何能容得下我們？”

“這可糟了，小梨、桃柚被恩客召去，一時半會回不來。其他姐妹固然略懂琴，可都不會彈奏楚離的曲。”另一丫頭倒是楚離的貼身丫環伊林道。

隻是楚離一提到此人便雙眉深鎖，臉露愁色，莫非是襄王偶然，神女故意嗎？

“我是被人送出來的，這統統都與一個詭計有關。”楚離聲音愈輕，眼裡有掩不住的哀傷：“如果我不從，他們就會殺了我mm。”

“信賴我，我從小就會操琴，必然不會砸了楚離姐姐的台子。楚離姐姐的那支曲子，我也聽過幾次，幸虧我都記著了。你們放心，不會出甚麼不對。”

“這裡看管得那麼緊，老鴇從不答應我走出醉紅樓半步，我能有機遇嗎？”想起醉紅樓各處都有安排看管，我忍不住焦炙。

我曉得楚離不肯意說出內心的實話，便也不再詰問。

天氣已經暗沉下來，有小丫頭出去點上燭火。溫和的燭光灑在妝台上，映著楚離那斑斕的身影，彷彿隔著雲端，漂渺得難以觸及。

“不但是跳得好，那操琴的丫頭好像出水芙蓉，彷彿一名絕世美人嗬。”又有人鼓譟。

“不好了，不好了，操琴的紫嫣俄然腹痛，不能為楚離操琴。”一丫頭嘀咕道，我一驚，隻見兩丫頭惶恐失措地跑上樓來，邊說邊四周張望。

“姐姐，你說甚麼？”楚離聲音極輕，我幾近思疑本身聽錯了，不由得脫口而出。

她緩緩踱到窗前，一襲柔嫩紫衣帶起一線冷風，珠釵搖擺，身材嫋娜。我心內一痛，不由悄悄感喟，如此誇姣的人兒竟然淪亡風塵。莫非，這就是所謂的命麼？

楚離當即認識到本身能夠說錯甚麼，旋即岔開了話題道：“你的傷已經無大礙了，等有機遇我送你分開這裡。”

看著兩丫頭眼含淚水，我的心猛地一揪。或許，我在花海呆得太久，塵凡中的磨難我並未經曆，我的所知所感並不如兩人深切。兩人見我無言，搖點頭，便要拜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