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討價還價[第1頁/共4頁]

何曼雲看著兩人的背影，似自言自語地捂嘴輕笑，“王澤這小夥子，咋這麼服一英管束？真是不怕年事誤，隻怕一物降一物！”

溫寧很快明白了，這通懷柔的“諄諄善誘”，不過傳達了一項中間思惟——秦立公需求一名絕對儘忠於他的管帳和部下。她在軍統本部冇有根底，也不屬於任何派係，這一點，在來石州前，秦立公想必早已探聽清楚，這大抵也是他敢用她的啟事之一。對於帶領而言，管帳的虔誠永久擺在首位。不過，從這一點展開去思慮，劉昌，莫非已經逐步落空了秦立公的信賴？

溫寧臉上發燙，低聲道：“部屬給石州站丟臉了！”

何曼雲感喟一聲，掩不住滿臉的幽怨愁悶，“唉，知會你吧，每回從校長的辦公室傳出‘行動隊明細開支’這七個字，就意味著會有特彆行動。至於行動目標和體例，唯有校長和樂弈曉得，我們得聞絃歌而知雅意，快速反應共同。你說，他出的題目燒腦不燒腦？”

“這——”溫寧羞赧地吐了下舌頭，“記過也太輕易了，純屬偶然之功——校長，您說記過，我可否大膽跟您還個價？”

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水味道若隱若現，令溫寧有半晌的走神。

“聰明，一點就透！”秦立公嘉獎她，“幾個日本人吃不過刑，連續招了。醉川樓是日諜在川中地區最大的據點，直屬特高課第二課課長南造雲子直接統轄。從老闆、帳房到伴計，都是他們經心調配的日諜。阿誰名叫江雄的老闆，真名叫江川雄夫，七七事情前一向在滿洲活動，是個‘中國通’，套取了很多有代價的軍事諜報，東北三省淪亡，少不了他狗日的‘功績’。到石州後，他以酒館老闆身份為保護，廣結人脈，套取經濟政治和軍事地理諜報，實是一枚毒瘤、炸彈。這回落到我們手裡，戴局長有令，先放在石州審，憑樂弈的手腕，不信從他嘴裡挖不出有效的東西！樂隊長和餘南往本部送暗碼本了，快的話，後天早上就能趕返來，在日本人還冇得反應前，打個時候差。我們石州站和特校，總算在局裡好好地露了一把臉！說不定，還能替火線殞難的兄弟姐妹，報仇雪恥了！”

溫寧道：“這偶然之功，我先抵扣在您這裡。校長，您對我的考查恐怕不止這一回，下次，我若犯上偶然之過，兩相抵扣，您得饒我一回，行不可？”

朱景中在旁點頭感喟：“女人多的處所啊——”話冇說完，已經被蔣蓉蓉拉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