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東陸密使 五[第2頁/共9頁]

九王跪了下去，磕了一個頭：“弟弟……弟弟做錯了，應當把龍格真煌給哥哥帶返來的！哥哥諒解弟弟的無知，弟弟實在不曉得……”

“這件事巨大的盤韃天神冇有開示給我，還是大君和貴族們決定吧。”大合薩的答覆潔淨利索。

英氏夫人則握著他另一隻手，悄悄撫摩著他的臉兒，不知如何地，手竟然有些抖。

大君雙手扶起了他：“厄魯，你曲解哥哥了。伯魯哈死了，不錯，我是很肉痛。但是我肉痛又有甚麼用？就算你把他擒回北都來，我又能不殺他麼？我是庫裡格大會的君主，我不殺他，五部會逼我殺他。伯魯哈不能不死，你為我殺他，讓我手上不沾他的血，我內心也好過一些。”

台戈爾大汗王是大君還活著的哥哥中最年長的一人，論起牛羊和地盤，也是最大的一家。他說話，六王七王都跟著點頭。

遠處比莫乾和鐵由兩個王子也帶著伴當候在帳篷前，卻因為旭達罕而不肯過來，隻對著大合薩遙遙地點頭。

左邊右邊，就是比莫乾王子和旭達罕王子的權勢分界，大合薩固然好酒，卻向來冇有因為喝醉而站錯了。

“伯魯哈說，如果我能夠娶得阿依翰，那麼回北都就有但願。但是阿依翰當時候是馳名的美人，又是巢氏唯一的女兒，草原上的豪傑子都想娶她歸去，憑我的氣力，又如何能在叼狼會上輕鬆勝出？不過伯魯哈卻說冇事，他包管阿依托定然是我的。”

“那天叼狼會的時候，我才現伯魯哈也騎著馬來了。我當時非常吃驚，除了厄魯，你們未曾和伯魯哈當敵手，若說騎馬兵戈，他是我曉得的僅次於父親的豪傑。即使是木犁，也接不住他的刀。我想如果伯魯哈也要爭，我天然贏不了，我受了他很大恩德，也就籌辦讓給他。伯魯哈卻不跟我說話，隻在人群中衝我眨眼……”

“就算罰做苦工，都罰在三王爺的牧場，也冇有先例。”

夫人倉猝閃在他前麵隔開了兩人：“木犁……你如何來了？”

阿摩敕一頭鑽出帳篷，伸展雙臂長長地吸了一口氣，抬頭瞥見瓦藍瓦藍的天空，一絲流雲在半空悠悠地飄著，他頓時復甦了很多。一股奶香味飄來，女奴們正在火堆上熱著奶粥，銅鍋內裡是潔白的羊奶，內裡混著煮爛的碎肉和蓧麥，草原蠻族不避腥膻，阿摩敕聞得渾身暖呼呼的，三步兩步躥了疇昔，摩拳擦掌地等著奶粥煮好。一側頭瞥見年青女奴臉上的兩片輕紅，略帶羞怯地擰著頭不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