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東陸密使 五[第1頁/共9頁]

阿摩敕一頭鑽出帳篷，伸展雙臂長長地吸了一口氣，抬頭瞥見瓦藍瓦藍的天空，一絲流雲在半空悠悠地飄著，他頓時復甦了很多。一股奶香味飄來，女奴們正在火堆上熱著奶粥，銅鍋內裡是潔白的羊奶，內裡混著煮爛的碎肉和蓧麥，草原蠻族不避腥膻，阿摩敕聞得渾身暖呼呼的，三步兩步躥了疇昔，摩拳擦掌地等著奶粥煮好。一側頭瞥見年青女奴臉上的兩片輕紅，略帶羞怯地擰著頭不看他。

“好了好了，我們的阿蘇勒又返來了。”老頭子扯著孩子的一隻手，抓耳撓腮地，歡樂得不知說甚麼好了。

夫人倉猝閃在他前麵隔開了兩人：“木犁……你如何來了？”

“怕有人說閒話？怕人說厄魯新封了大汗王，就兼併兵權？或許另有人說厄魯大汗王把握強兵，就要造反？”大君拍了拍九王的手背，用力握住他的手，“厄魯，草原上的豪傑不怕彆人說閒話，我們是靠寶劍和軍功來建立名聲的。我給你豺狼騎，因為我看這支強兵被你批示自如，能把握豺狼騎的將軍，我們青陽可未幾。哥哥要你帶領這支馬隊庇護北都。不管彆人如何說，哥哥是信賴你的！”

“那天叼狼會的時候，我才現伯魯哈也騎著馬來了。我當時非常吃驚，除了厄魯，你們未曾和伯魯哈當敵手，若說騎馬兵戈，他是我曉得的僅次於父親的豪傑。即使是木犁，也接不住他的刀。我想如果伯魯哈也要爭，我天然贏不了，我受了他很大恩德，也就籌辦讓給他。伯魯哈卻不跟我說話，隻在人群中衝我眨眼……”

“我分開真顏部的時候，從東6的販子那邊買來一塊淨玉，請人砥礪成一粒玉小巧送給伯魯哈。那年我二十四，他二十歲，我說此次我如果回到北都能當上大君，就許他永守鐵線河以南的牧場，那粒玉小巧就是我當時給他的信物。”

大合薩轉過身，三王子旭達罕正按著胸口施禮。旭達罕長得極像父親，乍一看就是大君年青的時候，但是他卻老是帶著笑容，做甚麼事都毫不焦急。人們都說王子們如果出獵瞥見一頭鹿，旭達罕老是最後一個抽出弓來的，但是鹿卻老是讓他射到。

“姐姐就是我的神女，我要死了，隻要她來救我。她比我大十二歲，當時候已經嫁給了真顏部的老主君。她曉得我被貶黜的動靜，從真顏部帶著本身的兒子，本身跨著馬一起來找我。找到我的時候我隻剩半條命，嘴爛得連乳酪都吞不下。”

“是草原上獅子的頭。”大君低聲道，“厄魯帶返來給我看。實在我倒寧肯不看它，就當作向來未曾有過這麼一個甥兒……我要給你們講個故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