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當鋪[第1頁/共4頁]

白桑看著沉默的老闆，一扯老鬼，“逛逛走，我先送你去渡頭。”

早晨七點半，小城的天還冇有黑，不過舊書店將近打烊了。

“書呢？”老闆打斷他們磨嘴皮子。

“老爺子，也不是我刻薄，你瞧瞧，街上儘是讀書人，哪一個不愛書？便是我這個小子也羨豔那些讀書的爺，但是那些學問，不去黌舍是斷斷無用處的，說這賣東西講代價，那些爺們兒，還不如我這個小子呢。你們貴重的，一定就是我們這些儘是銅臭味兒的俗人看重的呀。”

“是啊！”老闆看著她手裡拿著的一冊古籍，對她伸出兩個指頭，晃了晃。

“是典當鋪吧？”一個白鬍子老頭挽著一個老婆子，站在櫃檯前，放在櫃檯上的，是一本紅色硬皮書。

舊書店鮮少有人幫襯，不過明天那兩個女孩兒又來了，傳聞是離巷子不遠的那所黌舍的高中生。

“你倒是說啊！”白桑瞧了瞧老闆不快的神采，假裝嚴厲的喝道。

“你在討厭人家，我不說了。”那鬼聲音中氣實足，卻又帶著白叟那種特有的奸刁，像是在和小輩撒嬌的語氣。

“老闆，我的老闆喲，您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，您幫幫我，我要投胎喲。”老闆籌辦關門的時候，感受左腿小腿上一沉，他臉上一黑，嘴皮動了動，左腿上呈現一團透明的物體。

“我開了一輩子的當鋪，誰想收到那樣的東西。苦死我了，搞得我都死了，心頭還顧慮著。”那老鬼盤腿坐在老闆麵前，彆說，這廝有做老談客的潛質，一個故事，娓娓道來。

“老闆喲，我上不了引渡舟，那舟它把我掀下來了啊……”那物體聲音悲切，彷彿還在往上爬。

白桑也感覺這鬼忒呱噪。

“你不是有話說嗎？”被一個鬼傻嗬嗬的笑對，老闆微微皺眉。

“嗬嗬嗬嗬嗬。”老闆的背後傳來一陣笑聲，老闆轉頭，隻見白桑一手端著冰盆，一手拿著筷子，在冰果子吃。

厥後承平了，父親也去了，老鬼就撿起父親的行當，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當鋪，比不得那些搞金融的，這還是一個傳統的當物什的鋪子。一開竟然開了幾十年。

“誒喲，老爺子，就算這是點當鋪，咱也不典當書啊，你瞧瞧你這本書，要新不新，要舊不舊，瞧著也值不了幾個錢，要我說，您拐個彎兒，那條街上收舊書的多，你這個能夠賣幾個子兒呢！”彆看當時老鬼年紀小，舌還挺饒，嘰嘰咕咕說了一堆標緻話兒，一句話得拆成兩三句來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