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.砍樹[第2頁/共4頁]

鄉村家家戶戶都有柴林子。一片山分彆給各小我家，供大師燒柴砍樹。自家柴林子裡的樹，伉儷內心門兒清。春狗犯難說：“我們柴林裡冇大樹，滿是小樹，最大的也才十公分粗，冇法做木料。”

羅紅英坐在床上，蓋著被，身上披著件厚棉襖，抱著女兒在懷裡吃奶。她坐月子，頭髮亂糟糟的，油膩膩的也冇梳洗。她神采很慘白：“這不是兩千塊罰款的事。”

她曉得公公一心想要孫子，盼天盼地，得了個孫女兒不甘心。

濕漉漉的煙氣在屋裡滿盈。

過了幾個月，羅紅英身材完整規複了。這天，她下了床，和春狗打量自家這幾間房，說：“我們應當給女兒弄個房間。”

她拎著老鼠尾巴，將那屍身丟到戶外去。

羅紅英在淙淙的清澈小河中涮了涮鐮刀，回家跟春狗說：“那林子裡有樹！滿是大樹！我已經看好了。”

河那邊有一大片山，長滿了一尺粗的柏樹、櫸樹和櫟樹，看的人眼饞。村裡常常有人偷偷去砍伐。羅紅英和春狗也籌算鋌而走險了。

羅紅英說：“媽的，臭死了。”

“你就不能洗洗腳嗎？你本身聞聞那味兒！”

春狗說：“糟了，這塊瓦又破了，要漏水。幸虧冇下雨。”

春狗無所謂地說：“把門開著就是了嘛！”

另一邊牆上，還擺著一大堆圓木頭。柏木的，鬆木的，黃梨木的，舊木頭髮黑，發黃，發黴，新木頭髮白，發亮，大抵有幾十根。

楊文修說：“你們如果生個兒子，我這就把煙戒了把牌戒了。”

他們的體例，就是偷。

春狗把手上煙遞給他老婆拿著，脫了鞋子。沙發上搭著防塵布，羅紅英把布揭起來給他下腳。

兩口兒伸著脖子望天，查抄另有冇有那裡漏光，有的處所用這竹竿捅一捅。羅紅英說：“這瓦幾年都冇翻了，找個時候翻一創新吧，必定有很多爛了的，得翻翻了，就這麼捅一捅，過幾個月又漏了。”

這些傢俱都是她結婚時購置的，滿是新的，她都不捨得用。因為當初她是看中了這間屋子，籌辦把這間當伉儷的臥房的，以是新傢俱都擺在內裡，用塑料布擋著。籌辦等那頂上的樓板裝好了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