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.砍樹[第1頁/共4頁]

羅紅英俄然看到牆角有個耗子洞，氣的罵道：“這死耗子，這屋裡又冇有糧，你鑽這內裡來打啥洞！”

另一邊牆上，還擺著一大堆圓木頭。柏木的，鬆木的，黃梨木的，舊木頭髮黑，發黃，發黴，新木頭髮白，發亮，大抵有幾十根。

春狗無所謂地說：“把門開著就是了嘛！”

春狗說：“糟了，這塊瓦又破了，要漏水。幸虧冇下雨。”

羅紅英說：“我們本年從速把這樓板裝了吧，等金盼她們大一點，總不能一向跟我們擠一張床。要不，我們兩個睡那間算了，這間新屋子弄好了，讓她們兩個睡。這裡另有個書桌呢，她們今後讀書了，能夠趴在這寫功課。”

就是這些了。

她遺憾地說：“如果這再有個窗子就好了，掛個窗簾，光芒好，敞亮。這屋子我老感覺太暗了。”

羅紅英低著頭垂淚，也冇說話。過了有幾分鐘，楊文修收了二郎腿，撣了撣褲子上的菸灰，從沙發上站起來。

春狗用竹竿捅她指的那塊瓦。

拿鑰匙又翻開邊上門。

春狗說：“冇時候呀，還得買一批瓦，還要費錢。姑息吧，等哪天有錢了再翻。”

羅紅英說：“媽的，臭死了。”

她拎著老鼠尾巴，將那屍身丟到戶外去。

好木料是值錢而稀缺的。村民的柴林裡，多是一些灌木、波折和小樹，隻能砍了當柴禾燒，好樹都在公家林子裡。

有的是買的，有的是換的，有的是偷偷跑到彆人樹林裡偷的，像老鼠攢穀子那樣辛辛苦苦攢起來，為了給新屋子裝個樓板。

說：“你先把煙放下來！你莫穿戴鞋子就往沙發上踩！”

“你就不能洗洗腳嗎？你本身聞聞那味兒！”

不裝樓板，這屋子就冇法住，夏季冷，屋頂上要進風，時不時要落雨落水的。瓦片臟，會往下落灰塵臟物，必須裝個樓板，糊幾層報紙，這屋子才氣睡覺。

河那邊有一大片山，長滿了一尺粗的柏樹、櫸樹和櫟樹，看的人眼饞。村裡常常有人偷偷去砍伐。羅紅英和春狗也籌算鋌而走險了。

“養一個娃兒又不止花兩千塊。生了要有人帶，小了要吃要喝，大了要讀書。現在小學一年級都要一百多塊，一年三四百塊。初中高中更貴。那裡都是錢。要隻是兩千塊，那我也不怕了。”

羅紅英坐在床上，蓋著被，身上披著件厚棉襖，抱著女兒在懷裡吃奶。她坐月子，頭髮亂糟糟的，油膩膩的也冇梳洗。她神采很慘白：“這不是兩千塊罰款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