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.打針[第2頁/共4頁]

楊鑫昏昏沉沉的，兩個眼皮子直打鬥：“那晚餐咋辦啊？”

爸爸回家來一抱她，說：“嗬！這麼重了！”

真是個貪吃鬼，到啥時候了都不忘了吃。

楊文修說：“不苦，那裡苦，麪疙瘩很香的。”

“打哪兒？”楊文修問。

楊文修哄說：“乖，隻打這一次，打完就不打了。注射疼一下就好了，吃藥的話要吃好幾天。你發熱了，一向燒著多難受。我們打完針，早晨燒就能退了。”

他這輩子不太幸運，養了三個孩子，兩個不成器，一個秀英，被他遲誤了。幸虧到老了另有一個小孫子。這小孫子比熊碧雲，比他的兒子和女兒都好。

楊鑫抱著他脖子，小聲地說：“爺爺……你累了，你把我放下來，讓我本身走吧。我本身能夠走。”

早晨，楊文修煮了她最愛吃的酸辣麪疙瘩，端到床邊去，喚她用飯。

大夫說：“打手臂。”

楊文修喘著氣：“你還在抱病呢，爺爺揹著你，不怕，爺爺是大人，爺爺不累。”

楊文修按著她胳膊，說：“好，夾住了，夾一會就好了。”

大夫敏捷給她紮了針，拔出了注射器，棉花止血。楊鑫哭的不可，楊文修將褲子給她拉上來穿好，哄說：“好了好了，打完了打完了。”

楊鑫很喜好逛街的，逛商店，買吃的，買衣服，買玩具，她都喜好。甚麼都不買，就是到處看，她也喜好。但是明天生了病，冇力量。

怠倦又辛苦，像是揹著一座沉重的大山。

楊鑫下午打了一針，已經哭的不可了，這會又要打。她醒了，哭的嗷嗷不肯乾，楊文修給她脫了褲子，暴露屁股蛋，緊緊給她按著，哄說：“乖乖地打一針，打一針就好了。動來動去，呆會大夫紮歪了，針頭紮斷了就壞了。聽爺爺的話。”

他想起了死去的大孫子。

她長大了。

楊文修說：“摸著額頭燙，還是看看吧。我怕家裡溫度計不準。”

楊鑫說：“苦的，我不想吃。”

“那就喝了藥，好好睡覺吧。睡一早晨出個汗，明天病就好了。”

楊文修抱著她頭，擋著臉不讓她看，安撫說：“不疼不疼，一下子就疇昔了。”

楊鑫乖乖吃藥，說：“明天早上我想吃豆漿飯。”

楊文修這才安下心睡覺。

下午退到了三十七度五，半夜又漲了。

他抱著楊鑫，坐在門診椅子上，跟穿白大褂的大夫說：“這孩子發熱了，你看看是要吃藥還是注射？實在不可就注射吧，注射見效快。吃藥半天見不著結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