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話 夢斷長江[第2頁/共5頁]

“我……”蘇小四再次語塞，“我們能夠換個話題嗎？”

“大哥，你真的要每天如許折磨這些販子嗎？”蘇小四望著不遠處杯水賊船圍攏的幾艘不幸兮兮的商船，內心不是滋味，“再說了，你如許一來，他們都驚駭了，都不從這兒顛末端，咱兄弟們今後靠啥……”

“大哥！”甘寧看到倒在血泊中渾身抽搐的金龍，腦筋裡頓時一片空缺，發了瘋似的一個箭步衝上去。

“我看即便有人打得過他也冇用。甘寧很會拉攏民氣，這些日子裡我們步隊強大，不都靠他嘛，”沙摩莉卻擺出一幅不覺得意的模樣，“你得瞭解他。這孩子固然不像你當時候餬口窮，但命比你苦。他恨這個天下，有他的事理。”

比及對岸的聲音垂垂小了，終究重歸安好時，三個孩子纔敢悄悄涉回對岸。甘寧本覺得他會看到金龍那不常有的、傲視統統的笑容，誰知映入視線的，倒是鮮血淋漓的江岸，官兵的屍身橫七豎八地倒在船板上、江岸邊，或者漂泊在水裡，鮮血把靠近岸邊的一小片江水染成猙獰的紅色。

但自從甘寧做了水賊頭領以後，狀況卻變得戰役常不一樣了。他冇有像金龍那樣將其他的水賊團夥擯除得四散奔逃，而是用挾製來的金銀財寶大加皋牢，讓本身的步隊不竭強大。直到最後，這一支龐大的水賊團夥已經能跟本地的官員對抗。常日裡也常有百姓笑談，要幫手辦點事，找當官的不管用，得找甘寧他們——他們比官員管用，當官的辦不了的事，這夥人也辦得了。

“乾甚麼呢？”沙摩莉輕手重腳地走過來。此時的沙摩莉已經是二十來歲的大女人了，固然來自蠻族，但比擬疇前，野氣褪去了很多，使她越顯得文靜暖和。

“喲，輪到你去擔憂他了？”沙摩莉半開打趣地笑笑。

“但是彆忘了，”甘寧帶著醉意辯駁，“如果不鋒利，再精美的刀子都是成品。”

“放心，我冇留活口……你不消擔憂朝廷再來找你的事了……”金龍吃力地展開眼睛，臉上的鮮血已經讓他難以看清四周的東西。

“隨你。”

“我不是體貼他，我是擔憂咱兄弟們，”蘇小四搖點頭，“隻可惜冇一小我打得過他。”

“沙沙姐，你說金大哥為他死，到底值不值？”蘇小四憤恚道。

“等機會。”

蘇小四咬了咬嘴唇，硬是把一大堆話憋了歸去。

身後俄然響起腳步聲——固然很輕，但甘寧認得出是蘇小四。很多年來的相處，讓他清楚地記著了蘇小四的腳踩在船板上收回的聲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