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話 深入虎穴[第2頁/共4頁]

“無妨，離得那麼近，必定要被髮明，時候題目罷了，”像是在安撫甘寧，周瑜還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，悠哉悠哉地抿了一口酒，“傳令，揚帆。”

俄然，又有兩隻箭射來，“叮咚”一聲撞到了甘寧腰間的鈴鐺。緊接著，內裡號角震天，殺喊聲從不遠處朝這邊猛撲過來。

我本不是一個喜好回想舊事的人，因為我的疇昔本身就不堪入目。我是帶著對這塵凡的深深恨意走到明天的，這一起走來，也受傷過，也蒼茫過，也得誌過，但我都挺過來了。運氣會玩弄我，會在我最悲傷的時候再迎頭澆上一盆冷水，但這都無所謂。

難不成，這就是你讓我不問政事的啟事嗎？

“我不曉得是如何回事，”曹操微微點頭，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床榻邊青銅獸上麵的燭火——那火搖搖擺曳，終究在一陣砭骨的西北風中，燃燒了，“甘寧必定是臨江甘氏的漏網之魚。不過無妨，甘氏就留下他一小我，難成氣候。”

那將軍走後，曹操一人坐在營帳中，沉默好久。約莫一刻鐘後，他俄然無言地起家，將燭台中的燈花除儘，然後換上一隻新蠟燭，重新撲滅。藐小的火苗垂垂燒起來，帶著一縷淺淺的黑煙。風更猛了，不竭地從身後卷向坐北朝南的營帳，將那一點燭火，吹動、再吹動。

他好氣又好笑地望著甘寧那張從未見過的光輝笑容。

“駁船是乾甚麼用的？”

“蔡瑁和張允，”甘寧瞟了一眼麵前整齊安插的水寨，鼻子裡“哼”了一聲，“不曉得張允是甚麼來路。蔡瑁之前是劉表部下。我在劉表那邊的時候，曾經見過他，”他挺了挺身子，把落在胸前的幾縷金黃色的頭髮甩到背後，“白眼兒狼一個，為了生存能夠不吝賣主。”

“撤除他們。”他抬高聲音說道。

“以是我就想出了這麼個主張，”曹操出聲地笑了一下，手指不自發地撚著下巴上的髯毛，“當時我還冇恨透董卓，反而喜好他那種十惡不赦的橫行霸道。因而我編了個藉口，激憤了他，讓他悔恨甘頎，讓他命令，斬殺甘頎後，將臨江甘氏滿門抄斬。”

他抬頭笑起來，聲音有些沙啞，不知是苦笑還是嘲笑。

“真有你的，”甘寧終究放鬆下來，才發明額角上早已沁出了豆大的汗珠，“換了我，我可不敢冒這個險。”

船上的白帆敏捷升起來。那船順著西北風的動力，飛也似的分開了長江北岸。

我不曉得，阿誰東吳政壇究竟是甚麼模樣，能讓你在短短的幾年時候裡，就已經不是本來的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