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回 隻劍震千軍[第2頁/共4頁]

翌日一早，斛律尚為孫長翎等人備好馬匹與乾糧，世人依依相辭。斛律兄妹更是騎馬相送十餘裡，才與趙秉文揮淚道彆。

中年黑衣人道：“徹夜雖未擒得蕭暎，卻也令梁朝生疑，斷了高車王的退路。此行出來已有些光陰，不知侯景那邊如何了，我們這便歸去罷。”

四人風塵仆仆，自西魏的南秦州、南岐州、雍州、洛州一起穿行，所過之處，百姓尚能安居樂業，宋雲歎道：“宇文泰不守臣節，分歧臣道，其罪當誅。但值此亂世，戰端紛起，他卻能將西魏境內治得如此，倒也有些本領。”

趙秉文奇道：“甚麼人，竟如此短長？”

年青黑衣人道：“孩兒曉得了。那此時我們該如何行事？”

趙秉文心下打動，見斛律鋒便衝要出氈帳，忙探手將他扯住，轉頭對雙目猶自掛淚的斛律蘭問道：“蘭妹，你可冇聽錯罷？”斛律蘭抹了抹眼淚，道：“我親耳聽到的，怎的會錯？”

孫長翎點點頭，接著說道：“恰是。江湖之大，公孫昊再無敵手，便歸隱用心練劍。厥後大魏朝局詭譎，暗波澎湃，一度危及天子。公孫昊的父親心憂天下，便命公孫昊入朝庇護天子。公孫昊隨父親拜見天子時，天子前後令一百名禁軍及十名內廷妙手與公孫昊對練，哪知公孫昊竟以一柄木劍獲得全勝。天子大悅，親口對公孫昊講‘朕是人間之帝王，卿是劍術之聖者’。遂敕封劍聖，每日伴在擺佈。”

趙秉文與斛律鋒正熟睡時，斛律蘭急倉促掀門而入，將二人喚醒，隨即扯著趙秉文的右臂，抽泣道：“趙大哥，剛纔我聽阿誰孫長翎對我爹講甚麼身有妖物，不敢盼還。我爹聽後便說那不好挽留，教趙大哥你們早日出發呢。”

斛律兄妹明白真相今後，初時雀躍不已，但轉念想到趙秉文還是要走，不由黯然。趙秉文亦是暗自神傷，強打精力與斛律兄妹相約，今後定會再來，並將桃溪村地點奉告兄妹二人。

細心看過以後，斛律鋒讚道：“這馬雖不及我爹的汗血寶馬，卻也算的是匹良駒了。秉文兄弟，你是那裡尋的這馬？我們部族駿馬雖多，卻冇有這般都雅的白馬，渾身竟毫無雜毛，嘖嘖。哎，不對啊。”斛律鋒俄然頓住，回過身來，高低打量著趙秉文，猜疑道：“難不成你是為了配這身白袍，才尋的這匹白馬？如此，你便將白袍還我罷，我找件彆的色彩與你，再找匹好馬，我們互換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