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回 隻劍震千軍[第1頁/共4頁]

四人風塵仆仆，自西魏的南秦州、南岐州、雍州、洛州一起穿行，所過之處，百姓尚能安居樂業，宋雲歎道：“宇文泰不守臣節，分歧臣道，其罪當誅。但值此亂世，戰端紛起，他卻能將西魏境內治得如此，倒也有些本領。”

孫長翎恨聲道：“當年高歡擅權，我大魏天子被逼出走，高歡親率精銳三千追殺，後天子突圍入關，哪知纔出虎穴、複入狼窩，恰是被這宇文泰所毒殺，自此大魏一分為二，而天子至今仍未落葬。高歡、宇文泰二賊，實是我大魏千古罪人，罪在不赦！”

中年黑衣人道：“徹夜雖未擒得蕭暎，卻也令梁朝生疑，斷了高車王的退路。此行出來已有些光陰，不知侯景那邊如何了，我們這便歸去罷。”

趙秉文略略忖思，緩聲道：“孫大哥莫非說的是身有要務，不敢盤桓？”斛律蘭應道：“就是就是，他就是這般對爹講的。”

孫長翎點點頭，接著說道：“恰是。江湖之大，公孫昊再無敵手，便歸隱用心練劍。厥後大魏朝局詭譎，暗波澎湃，一度危及天子。公孫昊的父親心憂天下，便命公孫昊入朝庇護天子。公孫昊隨父親拜見天子時，天子前後令一百名禁軍及十名內廷妙手與公孫昊對練，哪知公孫昊竟以一柄木劍獲得全勝。天子大悅，親口對公孫昊講‘朕是人間之帝王，卿是劍術之聖者’。遂敕封劍聖，每日伴在擺佈。”

二人低聲談笑著回到氈帳，趙秉文將徹夜之事講與斛律鋒，斛律鋒聽後不由有些煩惱，嘀咕著早知這般熱烈，便與秉文一起去了，本身羅漢拳已小故意得，也好顯顯技藝。待趙秉文說到與黑衣人比武，斛律鋒忙細細詰問，聽那黑衣人箭法如神時震驚不已，難以置信竟有人能與堂哥斛律光比肩。

年青黑衣人道：“孩兒曉得了。那此時我們該如何行事？”

年青黑衣人左臂一揮，隻見兩側五丈開外的草叢中，俄然悄無聲氣地呈現十餘人，瞬息間隨兩名黑衣人一同撤走。

趙秉文搡了斛律鋒一下，啐道：“按如此說，當初我如果穿了你那件白襟黑袍，本日豈不是要騎一匹吵嘴相間的馬返來？人間哪有這類馬？”

孫長翎喟然道：“隻因與他比武的人，皆在十招以內得勝，無一倖免。而得勝之人俱是成名已久、申明顯赫的頂尖劍客，深覺臉上無光，皆諱莫如深，故公孫昊申明不顯。”

趙秉文歎道：“好短長的劍法。”

趙秉文心下打動，見斛律鋒便衝要出氈帳，忙探手將他扯住，轉頭對雙目猶自掛淚的斛律蘭問道：“蘭妹，你可冇聽錯罷？”斛律蘭抹了抹眼淚，道：“我親耳聽到的，怎的會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