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往事[第2頁/共4頁]

中間的趙夫人便歎口氣，“小七來得不易，如何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了。”伸手接過瓷瓶，遞給少婦。

少婦打個激靈，茫然地昂首望過來。

說話之人就是趙鏡。

錦衣衛衙門在承天門外的西江米巷四周。緊挨著西江米巷往西是半壁街，再往西是油坊衚衕。

趙鏡斷喝：“你們這些無知婦孺，姓辛的會這麼美意，他是用孩子來拿捏你們。”

趙四爺客歲因病過世，七公子是遺腹子。趙四奶奶當時懷相不好，費了很多心力才保住胎兒，出產時又是曆儘千辛萬苦。

杜昕，乃信義伯杜鎮的嫡宗子。

杜昕有傷在身，加上日夜趕路鞍馬勞累，不等回京就死在途中。辛氏本是待產之身，聞此凶信，動了胎氣，疼了兩天兩夜也冇生下來，最後連母帶子雙雙死在血泊裡。

景德帝大怒，免除杜昕兵權，令其回京自辯。

辛大人趁機看清了她的樣貌。

景德十八年，杜昕受命去西北平亂，立下軍功無數，被封為明威將軍。

辛大人屏息四下逡巡一番，轉到閣房，手指沿著床腳向下，未幾，便聞低低的咯吱聲，山川畫中間的牆壁鮮明顯出一條通道。

“如果相公還在……”少婦低下頭，淚水一滴一滴落在孩童大紅色小襖上。

辛大人側身傲視著他，“他既然享遭到趙家的繁華，天然也要承擔趙家的罪惡，生在趙家便非無辜之人……想當年，清原縣白家村的百姓又何其無辜，趙大人不也是毫不包涵？另有……杜將軍毒米案，又連累了多少無辜軍士？”

杜旼出世時，恰逢帝位更替，杜鎮因擁立之功得爵。

忘憂居就坐落在此處，占有了整整半條油坊衚衕。

信義伯蒙受連番打擊，一口氣冇上來，當場昏迷倒地。

劈麵一股莫名的冷風吹來，辛大人腳步稍頓，拐向右邊。

辛大人簡短隧道：“我隨便逛逛，不消你跟著了。”說罷，縱身上馬，並不揮鞭，任由著白馬在街頭漫無目標地閒逛。

“果然與趙大人無關？”辛大人冷冷一笑，“趙大人不承認不要緊，辛某自有體例查明本相。辛某在此勸說一句，不想連累九族的話，趙大人還是儘快說實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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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部安排簡樸整齊。

水楠木的架子床、一人高的衣櫃、畫著遠山蒼鬆的水墨畫，與剛纔房間的安排普通無二。

辛大人徐行走出詔獄，在內裡待久了，乍乍出來，劈麵的熱氣以及刺目標陽光讓他有些恍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