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往事[第1頁/共4頁]

辛遠與餘閣老是厚交，人緣際會，便給餘香蘭與杜仲定了親。

少婦看著藥瓶，又瞧瞧趙鏡，低聲開口，“爹，小七一整天冇吃東西了。”

趙鏡斷喝：“你們這些無知婦孺，姓辛的會這麼美意，他是用孩子來拿捏你們。”

趙四爺客歲因病過世，七公子是遺腹子。趙四奶奶當時懷相不好，費了很多心力才保住胎兒，出產時又是曆儘千辛萬苦。

水楠木的架子床、一人高的衣櫃、畫著遠山蒼鬆的水墨畫，與剛纔房間的安排普通無二。

十年的時候，說長不長，說短不短，足以讓很多人很多事在光陰的變遷中逐步變得恍惚。

全部安排簡樸整齊。

杜鎮家裡是世襲的正四品批示僉事，他十七歲上襲了職，娶工部員外郎趙庭長女為妻。兩人豪情甚篤，一年剛過，趙氏有了身孕。

那些羈押的下人以及憑藉趙府餬口的閒雜人等都關在彆處，等一一查對過身份，女的為奴為妓，男的則發配到偏僻之地充伕役。

“休要血口噴人，是杜昕貪贓枉法見錢眼開，暗裡將祿米換成陳米，害死數百軍士，這與我何乾？”趙鏡圓睜著眼辯白。

通道那頭竟也是間臥房。

長生諦視他的背影半晌，回身朝官署走去。

****

章氏也有福分，結婚頭一年生下長女杜妤，再隔兩年，生了個哥兒杜旼。

杜鎮朝事繁多，得空顧及孩子，加上家中不能無人主持中饋，遂娶翰林院章學士之女為後妻。

信義伯不信賴兒子會有貪墨之舉，在朝堂申述時，被皇上斥責殿前失禮，回家檢驗。

辛大人冷眼瞧著少婦，頭也不回地說：“便是拿捏你又如何？”

行得丈餘，又是一道木門。

信義伯蒙受連番打擊，一口氣冇上來，當場昏迷倒地。

可必然有些人，仍然清楚地記得當年赫赫馳名的明威將軍杜昕。

景德二十二年，杜昕軍中數百名流兵因食用了發黴的陳米中毒，有將士指認杜昕暗裡變賣軍糧從中取利，又放言杜昕剝削軍餉。正值軍心動亂之時，韃靼人大肆入侵，杜昕雖率軍奮勇迎戰，還是不敵，連丟三座城池，杜昕也身受重傷。

景德十八年，杜昕受命去西北平亂，立下軍功無數，被封為明威將軍。

忘憂居的掌櫃是個清雅人，沿湖修建了數棟精美新奇的小院。很多文人騷人包了小院在此喝酒作樂。

“果然與趙大人無關？”辛大人冷冷一笑，“趙大人不承認不要緊，辛某自有體例查明本相。辛某在此勸說一句，不想連累九族的話，趙大人還是儘快說實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