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[第2頁/共6頁]

她微微舒了一口氣，站起家：“我去找他。”

與賀蘭觽一樣，金鸐吃相文雅。皮皮儘量逼迫本身將水晶碟內的雞肝設想成生魚片。看著他端坐在胡桃木長桌上，用刀叉氣度不凡地切割著盤中的食品，時而佐以紅酒，時而以餐巾拭嘴，皮皮有一種正在看電影的感受。

“金兄，”他的聲音很清澈，“彆來無恙？”

“也冇那麼討厭，起碼她還留了你一條性命，不是嗎？”

“冰奴都如許，”他看著她，目中含著利誘，“這是冰奴的賦性，你不必這麼衝動。”

“對我們有威脅的阿誰在劈麵的屋頂上。”他改正了一下。

“咣噹”一響，皮皮扣住冰櫃，情急中從刀架上抽出一把菜刀，握在手中。

“彆碰我，”皮皮嚴峻得將近崩潰了，“如果你傷害了我，賀蘭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
“該吃早餐了。”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，正欲回身想拉開冰箱，卻被他一把按住。

“如何樣？現在改主張還來得及。”

皮皮頓時驚醒。

皮皮趴在窗邊聽得很用心，一個字也冇漏下，因為呈現了太多的生單詞，還是聽得一頭霧水。不過，起碼有一點能夠必定，那就是她最討厭的女人千花出了事，或失落或滅亡，總之不在賀蘭的身邊。皮皮按捺不住心頭的高興，順手拍了拍賀蘭，不料拍了個空。一轉頭，賀蘭觽不知何時已穿戴整齊，正在哈腰繫鞋帶。

“奉青桑之命查問千花的下落。”那人打量著他，“有人在賀蘭殿下的隱修之處見過你，特來相問。”

“你跟我們在一起，四個字：承擔、費事。”

透過半挑的窗簾，可見中庭的走廊裡掛著一溜燈籠，裝著最低瓦數的節能燈膽，淺淺微光如夜霧中的一排海上浮標。盤曲的天井四周都是暗影，皮皮起了疑，頓覺風聲鶴唳，統統的犄角旮旯都藏著人，四方的圍牆彷彿進了千軍萬馬。

約莫感覺這句話很荒誕，金鸐笑了起來：“如果隻要一顆元珠呢？你難道枉殺一命？”

“你也能夠使喚我呀，”他抿了一口酒，“比如將來你想讓我幫你殺小我甚麼的，我必然會幫手的。”

這不是一件輕易承認的事，他沉默了一下，點頭。

“當然是你。彆忘了你的身份。”

“我曉得。”

皮皮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，身子便頂住了冰櫃。鎮靜中她驀地抽出菜刀，大喝一聲：“彆過來！”

金鸐搖了點頭。

“我出去看一下，你先睡吧。”他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