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[第1頁/共6頁]

“我同意，關鶡。”金鸐笑了笑，“可這跟我有甚麼乾係？我已經說過了，我冇見過千花，也冇去過北關。”

他將鏡子塞入口袋，俄然笑了：“萬一用錯了，照著本身了，可如何辦。”

“從甚麼時候開端，青桑連賀蘭殿下的麵子也不給了？”

“她死了。”

“話可不要說得太早喔，光駕遞下胡椒。”

“是，”皮皮說，“你熟諳它？”

皮皮一下子來氣了：“哎！你這甚麼意義啊？提早解凍——這是我的事嗎？”

一白一黑的兩小我影向前一縱，倏但是逝。

皮皮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，身子便頂住了冰櫃。鎮靜中她驀地抽出菜刀，大喝一聲：“彆過來！”

“嗯，”他走進屋來，一步一步地走向她，“那是誰偷吃了呢？”

金鸐搖了點頭。

在人類，她不被瞭解；在狐族，她是異類。想到這裡，皮皮的心底一片哀思。她望著窗外陰霾四布的天空，自憐自歎、自怨自艾地進入了夢境。

“好吧，祭司大人。”金鸐的嘴邊浮出一絲諷刺。

約莫感覺這句話很荒誕，金鸐笑了起來：“如果隻要一顆元珠呢？你難道枉殺一命？”

皮皮手一抖，菜刀掉到地上，幸虧她跳得快，不然正中腳尖：“死了？……是你殺的？”

狐仙們神出鬼冇的範兒，皮皮已習覺得常，便遠遠地向他號召：“早！金鸐！吃早餐了嗎？”

“你來得恰好。”

那麼，來者又會是誰呢？

皮皮怔怔地看著指上鮮紅欲滴的寶石。

“我曉得。”

“不對，是在我們的屋頂上。”

透過半挑的窗簾，可見中庭的走廊裡掛著一溜燈籠，裝著最低瓦數的節能燈膽，淺淺微光如夜霧中的一排海上浮標。盤曲的天井四周都是暗影，皮皮起了疑，頓覺風聲鶴唳，統統的犄角旮旯都藏著人，四方的圍牆彷彿進了千軍萬馬。

“彆碰我，”皮皮嚴峻得將近崩潰了，“如果你傷害了我，賀蘭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
“謹慎，他們不止一小我。”

“人家隻是想幫幫手罷了，用得著這麼損我麼？”

“證據是——”

“明天給你們買了一些吃的，放……放在這冰櫃裡了。”皮皮將菜刀往身後一藏，神采慘白地說，“現在找不著了。”

“我……我有甚麼好處？”

“身份？甚麼身份？”

雖這麼說，胡椒瓶就在手邊，小小便利何樂不為，皮皮隻得拿起來遞給他。

“你在找甚麼？”金鸐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