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錯了[第2頁/共3頁]

我是誰？

“是，奴婢錯了。”半芹哭道，用袖子擦淚。

“不要。”程嬌娘說道，閉著眼聽她蹬蹬的搗了一刻，“好了。”

手指生硬，提轉勾劃完整不斷使喚，但她的內心很流利。

“為甚麼？”半芹問道，更加不解，“怎好推娘子身上？”

這真的是一個傻子的影象嗎？

程嬌娘不說話，持續挖了一塊給她在臉上漸漸的擦去，漸漸的抹平，左邊擦完了擦右邊。

“娘子。”半芹曉得她冇睡，在床下的墊席上跪坐，一麵散開首發，“娘子你真短長啊。”

“砸，剝出桃仁來。”程嬌娘說道，“拿搗子搗爛了，給我拿來。”

半芹哦了聲，依言而行。

冇有鏡子，半芹對了缸裡的水照了半天，將頭髮理了又理，臉上抹上了鍋灰，看上去很風趣，半芹對著缸笑了笑，哭過的眼還是很較著。

半芹似懂非懂。

程嬌娘看的就是這行字，這是一行篆書，她動了動嘴唇，漸漸的將其念出來。

她識字，也會寫字，並且應當是很諳練，或許還寫的很好。

“娘子，又想吃甚麼？”她問道。

還好此次程嬌娘冇有再暈疇昔，她喘氣一刻，漸漸的平複了。

“等擦完晾一刻再哭，要不然，你還得重新搗一碗。”她說道。

半芹便又紮著桃子喂她。

她皺起眉轉了幾圈，乾脆將手在眼上也抹了兩道，然後桃子也涼好了，她深吸一口氣端著盤子輕巧的向屋內跑去。

程嬌娘脫口而出的這句話，本身也愣了，腦筋裡再次呈現那種霹雷隆的鳴叫。

半芹謹慎的跪坐了半日，肯定程嬌娘安穩無恙，才躺了下來。

“桃核還留著吧？”她忽的問道。

“冇事，是你的袖子。”她說道。

“娘子，你看如許行嗎？”半芹坐在她麵前搗桃仁，不時的問一句。

夜色深了，連蟲聲呢喃都停歇了。

屏風上畫的是簡樸的樹和美人圖，以及一行字。

“如何樣？”半芹問道。

程嬌娘嗯了聲。

半芹點點頭。

程嬌娘一手扶袖，一手從碗中挖了一塊糊子，抬手抹在半芹臉上。

“娘子。”半芹哭著喊道，“都是奴婢的錯。”

門外有腳步聲傳來，是半芹返來了，程嬌娘停動手。

程嬌娘已經看了好一會兒屏風了。

“我連死人都能治活，你這兩巴掌算甚麼。”程嬌娘說道。

程嬌娘倚這憑幾閉目養神。

她不由伸手握住領口，大口大口的喘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