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錯了[第1頁/共3頁]

“啊呀，手上有灰啊。”她說道，“娘子，我有冇有抹到臉上？”

半芹扁著嘴，用力的忍住哭。

程嬌娘伸手。

屏風上畫的是簡樸的樹和美人圖，以及一行字。

半芹嚇了一跳，倉猝的跪直身子，幫她撫順胸口，一疊聲的喊娘子。

“砸，剝出桃仁來。”程嬌娘說道，“拿搗子搗爛了，給我拿來。”

半芹嚇了一跳，涼呼呼膩呼呼另有些刺痛。

冇有鏡子，半芹對了缸裡的水照了半天，將頭髮理了又理，臉上抹上了鍋灰，看上去很風趣，半芹對著缸笑了笑，哭過的眼還是很較著。

程嬌娘看的就是這行字，這是一行篆書，她動了動嘴唇，漸漸的將其念出來。

“取來，用筷子刮皮。”程嬌娘說道。

“是錯的。”程嬌娘說道，長長的吐口氣，“是錯的。”

“你錯了。”程嬌娘忽的說道。

半芹哦了聲，依言而行。

“娘子，為甚麼她們要打我啊。”她咕噥委曲的說道，“我也冇做甚麼啊。”

她盯著屏風，放在憑幾上的手漸漸的滑動，一點一點的描述這一行字。

“娘子？”她驚奇道。

“是，奴婢錯了。”半芹哭道，用袖子擦淚。

程嬌娘不說話，持續挖了一塊給她在臉上漸漸的擦去，漸漸的抹平，左邊擦完了擦右邊。

“另有。”程嬌娘又說道，“我是個傻子。”

“因為你有的，她們冇有，而你又不肯，為她們所用，以是，這就是，你的罪。”程嬌娘說道。

程嬌娘倚這憑幾閉目養神。

程嬌娘嗯了聲。

因為你太好了，你太好了，以是，你該死….

半芹歡暢的笑，伸手摸臉，然後故作驚奇的發明瞭甚麼。

半芹笑眯眯的跪坐下來，將盤子放在憑幾上，用竹簽紮起一個，起家遞到程嬌娘嘴邊。

半芹謹慎的跪坐了半日，肯定程嬌娘安穩無恙，才躺了下來。

她皺起眉轉了幾圈，乾脆將手在眼上也抹了兩道，然後桃子也涼好了，她深吸一口氣端著盤子輕巧的向屋內跑去。

程嬌娘躺在臥床上，彷彿睡著了。

程嬌娘脫口而出的這句話，本身也愣了，腦筋裡再次呈現那種霹雷隆的鳴叫。

這真的是一個傻子的影象嗎？

半芹點點頭說聲有。

“如何樣？”半芹問道。

半芹停動手，帶著幾分等候。

半芹似懂非懂。

她識字，也會寫字，並且應當是很諳練，或許還寫的很好。

“桃核還留著吧？”她忽的問道。

鍋裡的糖熬成糨，半芹將切好的桃子倒出來，滾了兩滾忙忙的撈出，一塊一塊的碼好放在一邊晾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