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胭脂[第1頁/共4頁]

沈恪發笑道：“本來胭脂姐特地在街上拉了我來，就是當說客啊。”

“你……”蕭道鸞欲言又止。

秦楚樓。

“多年不見，伊之風采，更勝往昔。”

“和人家相好的時候就叫人家小妹，完事拍拍屁股走了就叫人家大姐。阿孃公然冇說錯，天下男人都是負心漢。”女子用袖口擦了擦眼角，擦紅了一片，竟像是將近哭出聲來。

素心握住她的手，輕聲道：“我早就疇昔了。”

沈恪曉得她是不肯被本身憐憫，當下也擁戴道：“可不是？在樓裡和素心姐、醉玉姐能做個伴，不比我一小我瞎逛蕩強多了？”

胭脂輕巧地轉了個身，裙閒逛起來像是朵開得恰好的花兒。她的年紀不比沈恪小，但臉上的脂粉塗得均勻，點上淡淡的唇紅，看著格外嬌俏可兒。

“這是小恪？都長成如許了啊。”

蕭道鸞昂首看向三層高的花樓。

“胭脂姐。”沈恪將投懷送抱的胭脂抱了個滿懷，手卻誠懇循分地冇再動過一分，“人家是端莊讀書人。”

沈恪覺得本身聽錯了，想到當年熟諳的女人都要為人婦了，很有些感慨：“不曉得是誰這麼有福分。”

一點不帶脂粉氣，倒是個倡寮的名字。

沈恪一時失語。

沈恪很快被埋在了脂粉堆裡，素心朝蕭道鸞一笑：“公子是小恪的朋友？我們姐妹多年未見了，一時失禮，見笑了。請先歇歇，用杯茶吧。”

“就是真的看開了，才情願在山上青燈古佛了此平生。”

“這位小哥好眼力，素心和醉玉都住在這聽香閣裡。讓姐姐帶你去見地見地。”

但是他的劍已經出來了。

胭脂笑道：“你倒想得美。素心都削髮啦，哪還能呆在樓裡。”

女子噗嗤一聲笑了，食指導了點沈恪的腦門，對勁道：“見了姐姐不叫，該死被玩兒。”

胭脂撇撇嘴：“他又不是你的恩客，護得那麼嚴實何為？算了，本日樓裡熱烈得很，趕巧碰上你，一道歸去看看吧，大夥兒都想你想的緊呢。”

沈恪吸了吸鼻子，迷惑道：“著涼了？”

“小恪真的和之前不一樣了。”

“是削髮不是出嫁。”胭脂撩起長髮，一手劈下，做了個斷髮的行動，“去山被騙了姑子，頭髮都絞啦。”

沈恪第一次到禱雨鎮時才十五六歲，轉眼都近十年疇昔了。

“黑了。瘦了。更醜了。”

沈恪固然一向在和胭脂搭話，卻都留了點心機放在蕭道鸞身上，對方一皺眉他便問：“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