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5.第 45 章[第2頁/共4頁]

蘇妍帶著流螢將近轉過藏經閣的側門的時候，身後婦人叫住了她，“女人。”

她雙手抬起，似是虛虛攏著甚麼，“特彆是低頭害臊的時候，眉眼與郡主就跟、就跟一個模型刻出來的似的！婢子看著她就彷彿看到了當年的郡主……”

商定的時候還未到，蘇妍便帶著流螢到了藏經閣前等待，足足等了一刻鐘月芝嬤嬤方纔姍姍來遲。

直棱門被悄悄推開，一人輕手重腳的走出去，隻見她身著湖藍素麵妝花褙子，蜜合色緞子馬麵裙，可不就是方纔藏經閣後的婦人！

太後抬眼深深看了她一眼，好一會兒方纔點頭應允。

蘇妍此番來便是為了這蓮子粥，天然不會推讓，從善如流的接過食盒交給身後的流螢，而後對著月芝嬤嬤福身道：“有勞夫人，不知夫人住在寺中那邊，到時我好償還食盒。”

婦人看著她垂首時臉部的線條和帶著羞意的笑，眼裡滑過一絲記念和欣然，不由便多說了兩句，“女人是來寺中還願的？”

蘇妍看著麵前幾欲把整張臉埋進碗裡的人，眉心不竭跳動。

她這一番話禮數殷勤又帶著小女人家的嬌俏敬愛，等閒便讓人輕聲好感。

***

雪芝並著月芝一伸謝恩。

雪芝輕歎一聲，“在宮裡這麼些年了，月芝她還是如此，也不知是功德還是好事……”

“總歸有哀家護著。”

臨窗安排的黑漆萬字不竭頭三圍羅漢床上，一婦人斜靠在妝花迎枕上看動手中的經卷，她著一素白棉袍外罩一層紗衣，如雲青絲綰成一個髻鬆疏鬆散墜在腦後，隻斜插著一隻白玉簪。

她頓了頓，看了一眼太後的神情才道：“像極了當年的康樂郡主。”

太後悄悄點頭。

“罷了。”太後點頭，“喝了幾月的蓮子粥也該喝夠了，今兒就多熬些，你和雪芝都用些，別隻想著服侍我。”

流螢將本身碗裡的粥喝完，連碗底都舔過一遍方纔罷休，下頜擱在桌沿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蘇妍，那眼神幾欲要發綠光。

主仆三十餘年，月芝一個眼神太後便可洞悉她的設法。

見狀雪芝嬤嬤趕緊製止猶要持續說下去的月芝嬤嬤，俯身悄悄為太後順氣。

雪芝麵上一喜，未再多言。

好一會兒，太後總算勉強安靜下來，她拿起帕子點去眼角的淚珠，長舒一口氣，對身前早已跪下請罪的月芝嬤嬤道：“起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