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回 往事（一）[第3頁/共4頁]

蔣全待蜜斯脫下鬥蓬，坐定，飲了熱茶，方開口說道：“蜜斯，時候未幾，我就不拐彎抹角了。”

一胖一瘦兩個身影偷偷從老宅後花圃掩在樹叢中的小門洞而出，上了一輛早已等待多時的馬車。

淡月恨恨道：“一看就不是個好的，返來的頭一日，他便盯著大奶奶瞧，眼神都直了。虧他還是個讀書人，大爺在邊上氣得臉都綠了。”

“當時朝廷正安定了新疆兵變，節製了崑崙山、和田兩地。玉石的開彙集合在皇家手裡，天子專門設立玉石官，督辦采玉。除不敷二兩以外的石頭，全數入貢，但朝廷冇有明令製止玉石的活動，販子，販玉者隻要交過稅辦了答應證便可帶上玉石走進嘉峪關。

石銘威一看蔣老太爺送來的玉佩，精彩絕倫，雕工不凡，遂派人四下探聽。得知這工來自姑蘇府徐家，便當夜寫信將此事奉告了劉明。

微雲撇著嘴嘰笑道：“若她看到蜜斯的那對鐲子，怕不曉得眼紅成甚麼樣。老太爺下葬也冇見她掉幾滴眼淚，裝模作樣的拿著帕子左擦右擦，恐怕彆人不曉得她哭了似的。要我說，就冇幾個誠懇的。”

淡月不屑道：“我們老太爺最是平靜不過的人，也不耐煩有人哭。像周姨娘那樣冒死擠也擠不出幾滴淚來，儘扯著嗓子乾嚎，我還怕老太爺聽了不歡暢呢！”

鶯歸嘲笑道：“你若前麵站著的人是侯府令媛，你也用不著守端方，儘管橫著走。你倒說說，你前麵是誰？”

欣瑤跟著蔣福進入莊子深處的一處院落，蔣全坐在堂屋的下首正落拓的喝著茶。見欣瑤進屋，忙把火盆子放在上首處，親身沏了一杯熱茶，遞給蜜斯。

上回書說到淡月繪聲繪色學蔣府三蜜斯說話，把鶯歸，微雲逗得直笑。

微雲輕笑道：“可不是嗎，出殯那日她手上戴了對翠玉鐲子，時不時的顯擺幾下，大冷的天，也不怕凍壞了手腕。”

鶯歸歎道：“誰能比得上我們蜜斯悲傷。聽冬梅姐姐說，夜裡做夢都掉眼淚呢。”

“呸！”

厥後蔣老太爺高中了舉人，進京為官，徐老太爺則在姑蘇為商，雖離得遠不得常見，卻常有手劄來往。逢年過節，兩家互送節禮。徐家世代琢玉，節禮中常有上好的玉件，玉雕送至都城。

在當時，一個玉質，雕工上佳的成品，少至千兩，多至上萬。這個劉明正愁冒險得來的石頭，收益不大。這一下，相稱於磕睡奉上了枕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