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回 往事（一）[第2頁/共4頁]

“姑蘇府五十年前有兩戶富朱紫家，有一戶就是蜜斯本家蔣家。蔣家祖輩以絲綢發財，後讀書科考，入仕仕進，至蔣老太爺這輩，也就是你太祖父這輩，官居中書侍郎。

“你祖父幼年時麵若冠玉，豐度不凡，錦心蜜斯更是亭亭玉立，花容月貌。可貴的是她雖為獨女，性子卻和順可兒。兩邊父母見兩情麵投意合，早早定下婚事。

“當時朝廷正安定了新疆兵變，節製了崑崙山、和田兩地。玉石的開彙集合在皇家手裡，天子專門設立玉石官，督辦采玉。除不敷二兩以外的石頭，全數入貢，但朝廷冇有明令製止玉石的活動，販子，販玉者隻要交過稅辦了答應證便可帶上玉石走進嘉峪關。

淡月嗔道：“我也是聽周姨娘身邊的丫環說的，那裡是專門去探聽的？”

鶯歸歎了口氣，又道：“不是我要恐嚇你們，那日二蜜斯的襖子上沾了點香灰，小丫環嚇得臉都白了。二蜜斯也不是短長之人，由此可見蔣家的端方。我們好命，跟著蜜斯這些年，既冇捱過打，又冇捱過罵，最短長也不過是蜜斯冷冷看你兩眼，彆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

淡月恨恨道：“一看就不是個好的，返來的頭一日，他便盯著大奶奶瞧，眼神都直了。虧他還是個讀書人，大爺在邊上氣得臉都綠了。”

在當時，一個玉質，雕工上佳的成品，少至千兩，多至上萬。這個劉明正愁冒險得來的石頭，收益不大。這一下，相稱於磕睡奉上了枕頭。

三個笑作一團。

蔣全待蜜斯脫下鬥蓬，坐定，飲了熱茶，方開口說道：“蜜斯，時候未幾，我就不拐彎抹角了。”

微雲道：“鶯歸姐姐說得在理，我和淡月都聽你的。”

蔣福敏捷的把門合上，親身端了小板凳，守在門前。

一胖一瘦兩個身影偷偷從老宅後花圃掩在樹叢中的小門洞而出，上了一輛早已等待多時的馬車。

欣瑤跟著蔣福進入莊子深處的一處院落，蔣全坐在堂屋的下首正落拓的喝著茶。見欣瑤進屋，忙把火盆子放在上首處，親身沏了一杯熱茶，遞給蜜斯。

石銘威一看蔣老太爺送來的玉佩，精彩絕倫，雕工不凡，遂派人四下探聽。得知這工來自姑蘇府徐家，便當夜寫信將此事奉告了劉明。

馬車在夜色中，漸漸駛出青陽鎮，入了小道，奔馳而行。

淡月嘲笑道：“端方都是用來管著我們的，我看那周姨娘就冇端方的很。”

微雲道：“這些個丫環膽量也大，主子歇在哪個房裡，也是她們混說的？怕是冇安美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