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回 回府[第2頁/共4頁]

冬梅跟李媽媽說一聲，往秋水院走去。

當初女兒傷了腦袋，癡癡傻傻，口不能言。看了多少太夫，吃了多少苦藥，總不見效，顧氏為此，冇少掉眼淚。兩年前女兒來信說能發言了，顧氏還猶自不信，現在聽得她鶯聲燕語，自是一番感慨

欣瑤自是不曉得母親、弟弟埋冇的一番心機，當下拉著母親坐下，本身退後幾步。冬梅就勢遞來跪墊，欣瑤實實在在的朝上首磕了三個頭，淺笑道：“多年未給母親存候，本日方全了女兒的心機。”

入了垂花門，未幾時，肩輿停在聽風軒門口。冬梅親身上前扶四蜜斯。

欣瑤接過冬梅遞來的茶，雙手奉上，悄悄往前一送，柔聲道：“母親喝口茶潤潤嗓吧。”

他在揚州為官，一年隻回家兩三回，每次求見父親，父親老是稱病不見，還一度覺得父親恨他。現在看來，必是心中早已瞭然，方纔如此行動。當下對欣瑤道：“瑤兒純孝，讓為父汗顏那！”

蔣宏生見顧氏可貴暴露這般笑容，心中一動，眼中便有了些許光彩。剛想說些甚麼，又不知如何說，隻得端起茶杯，粉飾眼中的深意。

蔣欣瑤見他提及祖父，心生記念，傷感道：“祖父對我很好，教我讀書，寫字，知禮，可謂用心良苦。”

蔣宏生深深的看了女兒一眼，意味深長道：“這幾年，你母親常憂心於你，現在看來，你祖父把你教養得甚好，甚好啊。”

夏荷笑道：“你想我想得緊，又安知我想你也想得緊？盼星星盼玉輪，可算是把你盼返來了。”

這話聽在顧氏耳中，隻道是女兒安撫之意，撫了撫女兒的臉，剛想開口，隻聽蔣元晨慎重其事道：“母親，今後兒子照顧姐姐，定不會讓人欺了去。”

蔣元晨這些年習武，讀書很有長進。母子倆獨處時，顧氏常常唸叨起女兒的舊事，是以蔣元晨對欣瑤的身子知之甚清。現在一見欣瑤弱骨纖形，梨花帶雨的模樣，激烈的激起了作為男人該有的庇護**，悄悄下決計，再不讓姐姐刻苦。

蔣宏生笑道：“你這孩子，如何吃起你姐姐的醋來？”

頭七剛過，蔣家浩浩大蕩十幾輛馬車，駛離青陽鎮，揚起一片灰塵。晌中午分，馬車達到蔣府門口。世人身心俱乏，換上軟轎，各自回房不談。

秋水院還是幾年前的模樣，冬梅一起走來，感覺熟諳非常。俄然聽得有人喊她，轉頭一看，不由笑道：“我道是誰？本來是你，這是打哪兒來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