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. 山雨[第2頁/共5頁]

五鹿老聞聲，也不憤怒，緩緩抬掌，三指撫鄙人頜那假麪皮上，摩挲數個來回，勾唇應道：“待本王那青須答覆原樣再說。”

“彆，彆。”五鹿老一急，立時擺手，“且不說小戰解不得那門上連環暗器鎖，即便開得，你我誰敢閉氣出來？”此言一落，五鹿老不由捏了鼻子，怪聲怪氣道：“且這都五六日了，難不成那兩位前輩不飲不食，就躲在密室裡聞足袋臭氣？真要如此，你我也無需再尋了，怕是他倆藉著那人間真味，早都得道昇天了！”

“老驥伏櫪，誌在千裡。”五鹿渾長納口氣，沉聲策應，“聽兩位前輩所言，想來薄掌門師伯年事雖長，天真尤在。”

話音當中，儘是歎惋。

魚龍二人同薄禾見狀，皆是瞭然，幾番忍俊，無一不樂。

五鹿老麵上一緊，也顧不得改正聞人戰對他的稱呼，邊沉聲應和著，邊衝五鹿渾擠眉做個表示。

待堂內僅剩了魚龍及五鹿渾等五人，方聽得五鹿老沉不住氣，稍掩了口，輕聲詢道：“薄山派這師公，是何環境？”

“若真是，倒好了。”魚十三抿一抿唇，獨自歎道：“那兩位，壓根兒冇馳名利之心。禾兒父親在時，他們便數回偷往山下，雖說是行俠仗義，也不是冇給薄山惹過費事。現如本年事大了，身子已是老邁，之前下山又受過幾次重傷，精力早是不複當年；然其言行，卻更似了孩童，日日叫著要離山闖蕩，一劍一馬，稱心江湖……”

“若非火燎眉毛，十三十四叔是斷斷不會離山的。”聞人戰甚是哀怨，苦著臉道：“他們早言，隻要禾嬸嬸一日是薄山掌門，即便他們人死了，肉爛了，骨化了，也毫不擅離亂雲閣半步。”

堂內魚龍及薄禾三人見狀，心下對五鹿渾暗生了甚多好感，究其啟事，恰是因著隋乘風。

五鹿老見狀，抬高聲音，附耳衝五鹿渾疾道：“兄長，隋掌門常言，薄山掌門治下有方，全部薄山有條不紊。怎得他未言及，這掌門竟是個妙齡美人兒？”

“現在他們但是不忿，意欲硬奪？”

五鹿渾又再含笑，自知此一問深意，緩緩擱了茶盞，右腕輕柔繞個兩圈，五指併攏，掌心向外。堂內諸人尚不及反應，已見外院牆角一架藤蘿承力，落花紛繁，紫雨陣陣。

薄禾見狀，掩口邊笑邊揚手應道：“免了，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