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. 斷蛇[第1頁/共3頁]

“哦。”宋又穀一掌支於榻上，兩腿一軟，身子一斜，眯眼詢道：“敢問祝大人有何了不得的發明？”

一炷香後。

“你亦曉得此人？”祝掩一語未儘，便聞身後一聲脆響。

祝掩見狀，反是一愣，起家發展幾步，見宋又穀麵上錯愕神采，這方拱手請罪：“宋兄莫怕。”

祝掩聞聽，也不再多言，環顧四下，輕道：“可將屋內那些個汙跡清理潔淨了？除卻胥女人同聞人女人那臥房，餘下幾間昨夜你我也大抵探了個遍，總得先聞人女人將那些礙眼的處所掃儘方是。”

“我實想探探臥房。”宋又穀頰上堆笑，稍頓，卻又正色朗聲，“不過胥蜜斯敏慧，自當早早抹了那些個會引得小滑頭哭鼻子掉淚的嚕囌纔是。”話音方落，宋又穀一拍腦門，輕道：“難怪，難怪你方纔在院內打掃。”

聞宋又穀此言，祝掩唇角一耷，眼風一掃，緩聲再道：“宋兄對夢行症，可有高見？”

宋又穀同祝掩互換一番眉語，方愁聲道：“還不是祝兄那夢行之症搞的。不過順口提了起來。”

聞人戰稍一止步，點頭晃腦深思半天，攢眉應道：“胥姐姐彆說，那大歡樂宮消逝得確是莫名其妙。二十多年前，一夜之間，全部教派再無動靜，本來百千教眾，便似露華蒸於晴空，失了影蹤。以後武林中人，倒似是心照不宣地忌諱著，甚少有人提及。”

“不怕纔怪！”宋又穀收了掌，在心口輕拍兩回，又再接道：“方纔便見你一人立於屋外，正想著你是否又發了夢行症，這我月朔回神，就見你直勾勾瞧著我，豈會不驚！”

聞人戰一頓，咋舌輕聲，“若非我常黏著師父讓他講些江湖故事，隻怕我也無從曉得那勞什子異教之事。厥後我還跟我爹同遊叔叔詢過此事，方一提及大歡樂宮名號，便被他們厲聲喝止，衝我亂髮一頓脾氣，惱得我三五日冇同他們說過話。”

待卯時過半，宋又穀迷含混糊又再醒來，目簾初開，便見祝掩靜坐榻邊，兩眼眨也不眨，直愣愣盯著本身瞧。

“院內那血跡，但是新奇的很。”

聞人戰臉頰微側，輕道：“但是那麻痹不仁季斷蛇？我師父倒是提過一提，說當年有一邪門外道，橫掃中原，甚為奧秘，說是叫甚麼……”

剛過寅時，稍見天光，宋又穀已是起家，抬臂及肩，有一下冇一下捶著頸背，再卯足力量打個嗬欠，抬眉透過窗戶，正見祝掩立品屋前院上，背對直立，動也不動。

宋又穀同祝掩齊齊回眸，正見胥留留同聞人戰並肩行至。